陆言越的话,自然不能尽信,可是她曾经确实想要嫁给陆言越,这是事实,她真的对陆言越说了那些话吗?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对陆言越说这些?
等到梁正国办公室门外,他周身的气息都是沉冷的,此刻他其实不想说话,更愿意去天台抽根烟。
所以他没有立刻敲门。
然而,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
梁正国看到他,一怔,旋即说:“你来的正好,我有项目上的事和你说。”
陆言越还站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出声:“爸,我先来的,就不能先把我的事儿处理了吗?”
梁正国面色不悦,“你的事不着急,我这边有个大客户现在需要对接渠道,人家正在催呢……”
又扭头,对陆识则说:“识则你得去对方公司一趟,展会的汇报也先往后推一下,你进来我先和你简单说一下情况,你好安排随行人员。”
陆识则被梁正国带进了办公室里。
陆言越快要气死了,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他转身出去,重重地摔上了门。
梁正国现在这样子,对陆识则比对他还亲,他等了半天要安排岗位,梁正国二话不说先让陆识则进去了。
他气得根本没法在原地继续等,大步走向电梯间,下楼离开了公司。
因为梁正国安排的临时工作,陆识则这天加班了。
周赫忙完打算走的时候,瞥见陆识则办公室灯还亮着,过来敲门。
推开门,他见陆识则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愣了下,“你怎么还不走?之前是你催着要早点回来的,我以为你急着回去见舒悦呢。”
陆识则一边敲击键盘一边回:“还有工作。”
“工作做不完的,”周赫说:“我以前就担心你太专注工作过劳死,现在都谈恋爱了你就放松一点吧。”
陆识则默了几秒,才“嗯”了一声,“我马上就走。”
周赫离开之后,他身子往后,靠住椅背,摸到烟盒取出烟,点了一支。
他思路不受控,陆言越和舒悦什么时候在酒店见面的?又是在酒店哪里?是房间里吗?舒悦居然会说这样私密的话,是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烟在手指间毫无预兆地断了,火星连同细碎的烟渣一起落在手上。
灼热的刺痛袭来,他回神。
应该问问舒悦的,可是要怎么问……陆言越拙劣地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他已经想杀人。
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好像永远伺机而动,被舒悦牵动着,他想起了之前在陆家,他的房间里,黑暗中他失控,险些弄伤她。
现在他也一样,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如果她和陆言越见面了,那她之前给他的承诺算什么?
陆识则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以为舒悦应该睡了,但是客厅亮着灯。
他才进门,脚步声就响起,舒悦快步走了过来,看到他,她眼底有微光浮动,“你回来了。”
他看着她,瞳仁里有暗流涌动,安静片刻,才“嗯”了一声。
显得有些冷淡。
舒悦微怔,但很快又扬起笑脸,帮他拿拖鞋,“你先换鞋,我那会儿其实有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是一直在忙工作吗?我还是听杨雪说,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她说着说着,顿了下来。
很奇怪,之前她追他,哄他,明明已经见成效了,可现在,他不过出差一趟,几天而已,两个人之间好像就又生了隔阂。
但直到昨天还是好好的,他们还在电话里聊了很久,他给了她很多参加复试的建议,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回来也没有和她说一声。
她本来想要打电话给他的,但是微信他都没回,她怕他在忙,就等到了现在。
陆识则换过鞋,脱了外套,“我在加班,没注意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