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这个丫头是我们王家看上了,前几日就定下来了。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快点拿了银子给我滚,趁着本少爷心情好,不愿和你们追究,还不给我麻溜的滚。”
胖子边说着边对身边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那随从从银袋里面掏出了银子,直接向着林水生的方向扔了过去。林水生没料到对方会直接扔银子,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那银子就要砸到林水生的身上,林水生就感觉到一阵拽力,站立不稳,整个人向后摔了过去,靠在后面人胸膛上。”
“小心些。”秦烈推开了半靠在他怀中的林水生,注意到对方二检有些发红,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愉悦了很多。
等到视线从林水生身边移开,移到了胖子身上的时候,冷冽的目光让胖子向后退了几步,这个人的目光好像是能杀人似的,胖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冷汗。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本少爷是南城王家,南城这边你打听打听,王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敢得罪的。”胖子对他竟被一个目光吓到,直接爆出了南城王家的名号出来。
南城王家,秦烈也曾经听到提过,在南城这边倒算是一个地头蛇,但放到整个京城里面却算不上什么人物。之前胖子能作威作福,也算是他运气好,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有背景的人物。
今日却是他倒霉,撞到了铁板身上,秦烈看了那个随从一眼,没有理睬胖子的话,直接上去一步,对着男人的胳膊你拧了下去,啪嗒一声,那随从惨叫了一声,抱着胳膊啊啊的哀嚎了起来。
“王家,我倒不知道王家什么时候大过王法,今日不要说是你这个王家的少爷,就是王家当家在这里,也不敢这么放肆。”
秦烈边说着直接拽住了胖子的前襟,顺势一扭,将整个胖子直接摔倒在地上。那胖子是王家独子,从出生就没受到任何的委屈,重重摔倒在地上的胖子边哎呦的惨叫,边对着还站在那边的两个属下开口骂道,“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打,狠狠得打,打!”
那两个随从听到胖子的话,挥动手上的拳头对着秦烈就冲了过去。其中一个被秦烈卸了胳膊的人明白秦烈的厉害,虚晃了一招,拳头冲着林水生冲了过去。
林水生之前可是做惯了农活,身上也有些力气,不要说是已经断了一只胳膊的随从,就是他没断一只胳膊,他和林水生之间也是五五之数。
林水生一个闪身避开了对方的胳膊,借着上前一步,曲起膝盖对着对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一顶,那随从没有料到被直接击中了软肋,啊的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在林水生这边结束战斗之前,秦烈那边的那个随从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秦烈对林水生的表现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最近这些日子的练武也是有些效果出来,只是出手不够迅速,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
“让开,让开,聚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让开。”在纷争已经告了段落之后。衙门的差役姗姗来迟。
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差役,躺在地上的胖子心中一喜,“李捕头,快点,快点这些贼人给我抓起来,对他们两个。”那为首的差役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听到对方叫到他的名字,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胖子。
这王家少爷可是他们的熟人,他们这些差役没少拿王家少爷的好处,眼下在他们的地盘下让王家少爷受了委屈,那捕头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出现在这里。
王家少爷那个脓包看不出来,他可是一眼就注意到旁边的这两位可不是他们能够摆布的,看着那衣着打扮非富即贵,把人打了,看到亚么么来人了,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更是表明了他们的底气。
想清楚这些的捕头,心中暗暗叫了一声晦气,只是可惜被王家少爷叫出了名字,也不好什么都不做,话语中带着几分恭敬开口道,
“京城脚下无论何种理由也不能当街伤人,王家少爷和两个随从都受了伤,你们两个不如和我们去衙门一趟,问清楚缘由,让官老爷来定了究竟。”
“去衙门,有些意思,秦大人不如陪同我一同去,也好做个证人,把今日的事说个清楚。”林水生开口秦大人,表明了秦烈的身份,他一介白衣,很多时候倒不如秦烈的身份来的有用。
果然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捕头在听到秦大人这三个字,很是庆幸之前没有得罪对方,“那麻烦秦大人,和这位公子和小的走一趟,王家少爷,你那两个随从也跟着去衙门一趟,还有你也跟着一同去。”那捕头满脸带笑,对地上的王胖子开口,又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少女,连着他们一同带走。
王家少爷受了伤,被两个捕快搀扶了起来,带着两个受了伤不断哎呦乱叫的随从跟在了林水生和秦烈的后面。
第34章 黑手
京兆尹在这个位置上也马上要做满三年了;外地的官员羡慕京官;但他这个京兆尹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提前外放。其他人做父母官;他也做父母官,但上面却是压着数不清的大山。
京城里面别看是一个不起眼的案子;但背后却不知道会牵扯到哪个权贵;任何时候都要反复斟酌;弄清楚背景才不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惹了麻烦在身。这一日京兆尹刚刚准备用饭,就听到下面人禀告,秦大人和南城王家的少爷闹在了一处;王家少爷还站了下风,受了伤。
那王家老爷是京兆尹府上的常客;比起外人来,京兆尹更熟悉王家的背景;据说这位和西城那边的权贵沾亲带故;在南城这一片很有几分地位。秦大人;京城里面姓秦的官员多了去了,不知道这位是有依仗,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有着思考的京兆尹在大堂中看到秦烈和林水生的第一眼,立刻就明白这个案子要如何去断。
秦烈也就算了,林水生身上的袍子的料子是贡品也就算了,但腰上的玉佩却是让自认为已经见多识广的京兆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王家这次是撞到了铁板上了,不要说是王家,就是他背后的那一家,得罪了这位少爷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秦烈的官职和京兆尹一致,但武官比不上文官来的尊贵,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秦烈主动介绍了他和林水生的身份,省得这个京兆尹按规矩开堂问案,只是白身的林水生要下跪问话。镇远侯府的公子,那不正是长公主失散多年找回来的儿子,长公主的儿子被找回来了,从那次未遂的刺杀之后,也在京城的官场中传散开去,只是那次事之后,这位世子更加深入简出,很少人知晓这位的容貌。
“大胆,王瑞,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莫不是不把王法放在眼中,来人给我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知晓了林水生身份之后,不是糊涂人的京兆尹自然知晓要如何选择,啪的一下拍了惊堂木,不等王家少爷开口,就吩咐左右的衙役拖下去动手。
这王家少爷本以为京兆尹是自家父亲的熟人,会替他做主,谁知道结果是这京兆尹一出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让衙役把他推出去棒打了一番,那衙役怕他口中乱说些什么,还用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口。
秦烈林水生和京兆尹的对话并没有在大堂上,也是如此王胖子才会无知者无畏,被拖出去,还在想着要如何和父亲开口,让父亲去找京兆尹为今日的事讨一个公道。
这边林水生和秦烈看到王胖子被拖了出去,再看看满脸堆笑的京兆尹,也转身告辞离开。
“你不要跟着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府上不缺伺候的人,安葬你父亲的银子我已经出了,你快去安葬父亲吧!”林水生看着拐了二条街还紧紧跟在他们后面的少女,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恩公,你给了小女银子,我就是恩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