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浑蛋你骗了我?”
南宁王激动起来,砸了面前的酒杯,掀翻面前的桌子,气愤瞪着慕云州道:“我自认为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去南宁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让人好好照顾你俩,你竟然这么对我?”
“呵。”
慕云州冷笑,“你没有对不起我,可你母妃对不起我,对不起我母后。要不是你母妃,怎会帝后无嫡子?”
南宁王踉跄一步,“什么?这……不可能。”
南宁王妃扶着南宁王,气愤的瞪着慕云州道:“都那么多年的事了,人都变成枯骨了,还不由着你说了算,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慕云州朝着旁边的飞元递了个眼色,飞元立刻送上一只盒子。里头都是方贵妃加害先皇后的罪证。南宁王妃夫妻惊得瞪大了眼睛,越看下去,越是瞪得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不过很快他们就镇定下来,互相交换眼色。证据确凿又怎么样?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反正他不知道,他也不认。南宁王梗着脖子道:“我不知道你这些证据怎么来的,我不知道这些事。”
慕云州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五哥不知道这些事,不然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你……”南宁王简直气得吐血,“好大的口气,你别忘了这天下是我打下来,是我带着兵打进京城,活捉了慕贤,现在天下大权尽在我手。你能登基,那是因为我看你傻。”
“天下尽在五哥手中?是吗?”
慕云州淡淡笑了,却笑得那么瘆人。“五哥不觉得你一路北上得太顺利了吗?就连进京城也并未消耗一兵一卒。”
南宁王趾高气扬突然扬不起来了。他的部下吹嘘老天爷开眼,说什么他南宁王做皇帝才是众望所归,终归是部下们为了让他高兴吹嘘的话。可事实就是他北上得太顺利了,到了京城城楼下,守城的人竟然直接归降,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他还以为他们是受不了慕贤的暴政。眼下他明白了,这一路上,那些不战而败的将领,都是慕云州的安排。此刻他惊惧不已。看着这年轻的慕云州,越看越像他们的父皇年轻时。杀伐果断,富有心机。将他得慕贤骗得团团转。南宁王妃已经吓蒙了,抱着那堆方贵妃害先皇后流产的证据跌坐在地上。正是因为先皇后那一次流产,才导致她之后再无身孕,直到多年后被医女调养好身子,才有了现在的慕云州。南宁王颤抖着,抬手指着他,“你……你想怎么样?”
“别紧张,朕与五哥五嫂并没有仇怨。至于先辈的仇怨,他们都去了,会在下边自己解决,用不着我们来操心。”
南宁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孙幼渔都放下了筷子。这话说得。南宁王夫妻算是明白了,新皇不打算和他们算方贵妃的账。对慕云州来说,他确实不想因那些往事咬着不放,方贵妃被赐死已经将该还的还了,他和慕淮不熟,也确实没什么值得要他们命的深仇大怨。“感谢五哥五嫂在南宁的照顾,难得五哥五嫂回京城,你们也多住些日子,让朕尽尽地主之谊。等五哥五嫂玩开心了再回南宁不迟,五哥放心,你还是南宁王,朕向你保证,只要你是南宁王,朕绝不会对南宁出兵。”
着重咬紧了南宁王三个字,意思是警告他好好做他的南宁王,只要他老实的当他的南宁王就会相安无事。至于他百年之后,儿孙们还能不能安稳的享受一切,那得看他怎么教养了。南宁王夫妻黑着脸出宫,回到他们那个还有些破败的王府,发现王府周围多了许多守卫,将他们自己的守卫全都围了起来。他的部下们的住所估计也差不多。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来。正如慕云州所说的,他们之所以能顺利的打进京城,是因为慕云州早在暗中的诸多安排。这些日子放任他的人掌管京城安防,同样是他的安排。现在他登基了,他的人顿时被控制起来。“王爷,现在怎么办?”
南宁王一肚子气,热热闹闹的搞一场全是在帮别人吆喝。“还能怎么办?好吃好喝住着,等他开口可以放我们回南宁了,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这还没完,次日,南宁王带来的人便都被集中到了一起,那原本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更是被新皇直接下令调回南宁。并且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来了另一支军队就在他们对面山坡对峙。那支军队就是之前慕贤怎么都调不来的,云州的驻军。云州的驻军是老皇帝还在世的时候都安排好的,他那会儿确实是打算将皇位给已经立为太子的长子慕贤继承,也给老年来得到的嫡子慕云州安排了去处,甚至是直接给他取名为慕云州。云州城的那支军队可以保护慕云州一生无忧。可惜慕贤心胸狭窄,看不透老爹的意思,或者说他不自信,竟然毒害先皇与先皇后,在他们去世后又不肯放过慕云州。多年来,他一直想尽办法收复云州的兵权,与搞定南宁一样热烈,不然慕云州也不会铤而走险,在并不是最恰当的时机进京城。“王爷,外面驻扎的几十万大军全靠京城里供奉粮草,几十万大军就是几十万张嘴,要吃要喝的,如果不肯走,皇上定会断了大军粮草。”
南宁王与他的亲信们齐聚一堂商量对策。白忙活一遭,没人愿意,可现在的情况他们也没更好的办法。“王爷,对面云州调过来的军队还虎视眈眈,他们是能吃饱饭的,跟咱们可不一样。”
南宁王妃已经心生惧意,她和这些人不一样,昨晚她跟南宁王在宫里,是全程听到了新皇的警告。“王爷,要不咱们就撤吧。我看那老九全身都是心眼儿子,把咱们玩得团团转。而且他身边还有孙坚父女,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坏,三个人都是全身心眼儿子的人,咱们玩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