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以,女儿有什么不可以。
“喂?”
电话接通时林缎书有一瞬不快,互联网时代联系别人的手段日新月异,很少紧急到需要打电话,只有别人等她回复讯息。
她这是在做什么?
晚上十一点多找同学、舍友和性爱对象聊天。
她还在思考,冯荷突然用她听不懂的方言和至少两个以上的女人对话,林缎书听见校门口冯荷叫小叔的男人对她的称呼出没其中。
“阿娣,别贪玩,打完电话赶紧回来帮忙。”
阿娣得到阿妈允许,放下手里的东西。
她从板凳上飞快站起来,一把推开破旧屋门,踩着蓝色拖鞋蹬蹬蹬跑出去。
挂着白炽灯的公用走廊狭长昏暗,最上方的吊绳挂满湿嗒嗒刚洗好的衣服,女人的胸罩、男人的内裤、小孩的衣服不分你我,淌下来的水滴到她头顶。
阿娣穿过锅灶、电表箱、废弃纸箱,穿过树梢的云月、盘旋的蚊蛾、人与人的声音。
最后她跑到走廊尽头空旷的水房,惊吓到视线盲区黑暗处正在亲热的两人。
“作死啊!”
乳房如同两颗水气球在胸前晃荡的大波浪女人化着浓妆,紫色口红像吃完桑葚没擦干净嘴巴,连衣裙脱到肚腹,上身半裸地靠着陶瓷洗手池。
她醉醺醺地盯着这个打搅她好事的不速之客,毫无羞耻感地把吊带挂回肩膀。
她没穿内衣,乳沟很深,一眼看不见尽头。
另一个人拘谨地原地彷徨,她和冯荷年龄差不多大,穿着卡其色短袖短裤,黑湿湿的长发打湿一大片衣服。
她偏白的肤色透着羞赧又惊慌的脆红,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绝望的哀求。
阿娣进来时,女人的手指插入她的裤腰,爱抚她的私处。
这么晚了,水房基本没什么人过来,她们这才得意忘形。
阿娣认识年轻的那个女生。
她们就读这里唯一一所有希望考取重点大学的高中,也是老楼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水沁主动放弃参加学校的扶持计划,留在本校理科实验班继续念书。
阿娣满脸汗水,她喘着粗气,用力跺跺脚,纯熟的方言隐约生起几分怒气:“你们在这里被人看见做这件事,她怎么办!”
女人被阿娣愤恨的目光瞪到酒醒,她扭头问女生:“这是你朋友?”
“是。”
水沁与阿娣对视:“你会告诉大人吗?”
阿娣摇头:“我不说。”
她最擅长保守秘密。
“好,谢谢。”水沁神色明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