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印也就罢了。
这条条细长柳痕,处处棍棒痕迹。
绝不是傻蛋做的!
想想便知……
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手这么狠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咬了咬牙。
棉花沾着药酒,刚碰到那单薄脊骨上的血痕,王小便不自觉抖了起来。
“忍一忍。”
他沉声开口。
听到他沉重的声音,沈长乐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他身上的伤很严重吗?”
“……嗯。”
江辞安虽只应了一声,沈长乐却也知道……
一定是伤痕触目惊心,他才会这样低沉。
可是……
要沉住气。
想要手不粘血地除掉杨家兄妹,不可急于一时。
她沉着眸子,兀自筹谋。
过不多时,王小上好药,便窜了出来。
一边穿着破旧的褂子,一边得意炫耀:
“好了,二夫人,我要去干活了,我在后厨谋了一个烧火的好差事!
这下子不愁吃饭了,我每个月还能得几个铜板。”
沈长乐笑得苦涩。
却也只能鼓励他。
“哇,可以自食其力了,真是厉害!”
王小扬了扬下颌。
跑跑跳跳地出门去了。
扶江辞安躺下,沈长乐一如既往地刺绣静心。
直到晚间,王婆送了晚饭过来。
有鸡有鱼汤。
她有些诧异。
“今日饭食这样好?”
王婆笑着解释道:
“兄弟们知道二当家卧床养伤,特意抓了鱼回来,让我给二当家开个小灶,补补身子。”
沈长乐眼睛亮亮的,开怀道谢。
“难怪……王婆辛苦了,帮辞安谢谢弟兄们。”
“二夫人客气了。”
王婆客套几句便离开了。
沈长乐盛了鱼汤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