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是二十一吗?
我点点头。
成香就说,我这个年纪,在西贡是老姑娘了。有些女人在二十一岁,已经生了几个孩子了。越南没有计划生育,一对夫妻想生几个,就可以生几个。
我不知道,我和成香说这些的时候,老板邓嘉海就站在门外。这一天,邓嘉海不忙着做菜的时候,看着我的神情,总有一点欲言又止。
晚上回来,我的衣裳都湿透了。我又去房子前面喂鱼。老夫妇两个要去巴黎呆一个月,他们告诉我,回来的时候,就给我看他们用照相机拍摄的巴黎圣母院、罗浮宫、埃菲尔铁塔、凯旋门等巴黎标志的建筑风景。
我听了,就很羡慕,心里真的是很向往。
我想着我洗过澡后,还是要熬半个小时去书房看书。我现我喜欢看有关哲学的书。
大概在十点左右,我穿着白色的奥黛从书房里出来,走到自己的房间打算睡觉。外面凉风习习的,透过窗户吹进来,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似乎一天的疲劳已经一扫而光。
我进了房间,看也不看,咕咚一声,就倒在床上,闭着眼,顺手就按了一下床边的台灯按钮。
虽然月色很好,但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
我将身子靠在床里,就要睡觉了。
突然,我听见房间里有一声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人。我这人睡的一向警醒,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
“谁?”我自言自语。伸手就想扭灯。
但我的手一下被制住了。
呜呜呜……这是一个男人,我凭直觉。他将我按在他怀里,叫我一动不能动。
我要叫。必须叫。
现在还不算太晚,我相信几米外的街道上,一定还有人。只要我奋力呼唤,他们会听见的。
虽然我看不清来人,但我凭着他的呼吸,我知道他是男的。
我就想咬他。
但他的手,一下又伸进我的头里,还摸我的耳朵,轻轻地揉捏。
我一下怔住了。
他……是谁?难道是……
我不敢相信。
我的身子一下就不动了。实实在在地不动了。这只手又在我的唇上抚了一抚,轻轻滑落,复又重来,一次,又一次。说不尽的思念缱绻,热烈呼唤。
我的心就抖。听见了他的叹息声,我忍不住了,我一下就按亮了灯。
是他……果然是他!
灯亮了后,房间大亮。
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他!真是他!
我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我惊讶现,那一刻,我竟然失语了。
我不想哭,但眼泪还是汩汩而下。我用手捂住嘴,后退几步,靠在墙边,就那样看着他,静静的,淡淡的,认真又倔强,深情又不舍。我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不安了,以为我这样的我陌生。
近情情怯,他放开了我。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两米远。
总这样下去我也不行。
是男人就先开口。
“听说,你在找我?”他的眼神里有了一点沧桑。
我不说话。
他又继续问:“不顾一切地找?”
我抬起下巴,迎着他的问题。“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