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说那么你走吧。
他听了,却又依依不舍地看着我,说要目送我离开。
他说他心里还是舍不得我。他说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他说现在不得不注视一个心爱的女人渐渐远离他,并且以后也不再能见到,他说他很凄凉,很孤单。
我听了,就转身看了他一眼。
他的眸子很惆怅,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在骗我。
我知道,和我在一起时,他对我是敞开了他的真心的。
我就有点感动。不管在这之前他用了怎样的卑鄙手段。他此刻的真诚和坦率,令我几乎忘记了那些难堪的过往。
我就迎上他的眸子。
我心里还是有话想问他。“阮永泰,你之前说过,那一晚上,你在杯子里放了迷药,说迷药的药力只能维持三个小时,我想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听了,就笑,就缓缓问我,说这个重要吗?
我说当然重要。
他说他不告诉我。说让我自己去猜。
我就皱眉,我说我不知道答案,我会纠结。
他说,要的就是我纠结。
他说:纠结——意味着在乎。
我愣了。我说你先别走,我要想清楚。我说我容不下心里种种的疑惑。
我说我从来都是一个明朗的人。
他听了,就告诉我:“水芳,你还是别想清楚的好。这世上,有许多事,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
我说我必须弄清楚。我说我喜欢飙哥,我爱的人是飙哥。我说爱是有排他性和专一性的。我说我既然心里有飙哥,那么就不会对他动感情。
阮永泰就说,我没对他动感情。
我说我知道。
我摸着头,请他告诉我真相。
他就叹息,说我太较真了。他说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爱情,还有身体的本能。
他说我和他,就是处于特殊情况下的一种本能。
但我听了,依旧不能释然。
我说,我知道自己的道德操守,我说我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和一个不熟悉的陌生的男人生关系。
阮永泰说我的头乱了,被风吹的乱了,他说他要帮我拂。
我一动不动。
他拂好了,再一次赞美我好看,说那种令他刻骨铭心地好看。
我不说话。
我心里就觉得悲哀,说不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