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问我。
我就摇头。我说没有。我说我和飙哥很好。我还说我和飙哥订婚了。
是吗?我弟听了,口气就很高兴,同时也很疑惑。说既然都订婚了,那该回青市摆酒啊!这不都是风俗嘛!
是的,我知道订婚当然要摆酒。但我该怎么对我弟隐瞒?我说飙哥去了一趟欧洲,等他从欧洲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回来。
我弟听了,嘴里就“哦”了一声。
他告诉我,越灵很想我。他说万金花死了,郭壮山带着越灵。郭大勇负责出去赚钱。
我说,别人我不关心,只要越灵好我就安心。
我弟说,他也常去看越灵。我弟说不管咋样,他希望我快点回来。
我和我弟聊了好一会的家常。
我弟又告诉我,说姚大毛出事儿了。
我就问啥事?
我弟就说,还能有啥事?这年头当官的不是贿赂,就是玩女人出的事。姚大毛在我妹难产死后,也不知遇到哪路贵人,一下就提拔他当财政所的副所长。那时姚大毛也不过三十出头。
春风得意马蹄疾。姚大毛开始嫌弃自己的老婆了。虽然他老婆家有点小背景。但姚大毛翅膀硬了后,越瞅自己的肥老婆越不顺眼。恰好那个时候,镇所分来两个实习的女大学生。姚大毛见人家女学生细皮嫩肉的,思想又开放,也能开玩笑,加上平常穿的衣服也洋气。姚大毛就开始把持不住。他先和其中一哥姑娘有了那关系,后来又和另外一个也上了床。
到了后来,事情更是令人大跌眼镜。姚大毛被人举报的时候,正和这两个姑娘一起在城里的一家酒店房间开房。事情曝光后,姚大毛的官当然没得做了。双开。
灰溜溜地回家后,他老婆就和他离了婚,带走了孩子。取保候审期间,也不知咋搞的,他又被人举报受贿,这么一来,到底又被检察院的人盯上了。
我听了,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但我马上就问,贵啊,你这时说姚大毛啥意思?难道……
我弟就叹,说他老早就知道,当初怀孕的人不是我,是我妹。他说我不过是替我妹顶缸。都是自家人,他想想也就没去揭灵的老底。
他说,他为啥这样卖命挣钱?就是要让这驮马镇上的所有人,都要瞧得起他们水家。他告诉我,说检举姚大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我听了,就长叹了口气。我说,贵啊,这可有风险。
我弟就说,最近镇上要开公审大会。
我就问审判的人是谁啊?姚大毛?
我弟就摇头。说和那些贪官比起,姚大毛只算是一个小蚂蚱。
他说公审的那个人,我认识。
他说就是以前将我骗到城里的龅牙朱。我弟也知道那人的绰号。他说这人真是条恶狼,是个地地道道的畜生。我弟告诉我,说这个朱跃武家里开了个浴室,弄的小姑娘专门是他从城里的汽车站拐骗回来的。等她们进了他的淫窝,他就会告诉这些姑娘们,让她们来,是干啥。
说那些姑娘要是不听话了,就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还有饿饭,啥都不给吃。再叫几个女人进去哄骗。如果还不上当,那就不客气了。我弟说这个姓朱的,有几个手下,那就会一起过来轮那些小姑娘们。
反正啥都来,软硬兼施,又加威胁,结果这些年纪不大的姑娘们都屈从了。如果不是有一个客人在按摩时,因为过于激动,出了意外犯病死了,这老头的家属过来闹,这龅牙朱干的这些昧良心挨天打雷劈的事,别人还不知道呢!
我弟说,龅牙朱租的洗头房按摩室,都是比较偏远地方破旧的厂房。周围没有啥邻居,这才让他逍遥了好几年!
我弟说,龅牙朱控制的那些姑娘,最小的才十四,最大的也不过十八。
我弟说,龅牙朱逼着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去干那些龌蹉的事,毁人清白,逼良为娼,镇上的人知道了,将龅牙朱在镇上的老家屋子都砸了个稀巴烂。
龅牙朱七十岁的娘,也被人戳脊梁骨吐唾沫星子。说她老不死,说她养了个畜生。
我弟说,龅牙朱本来也就十来年的有期徒刑,但刑期公布出来后,镇上的人不满意,强烈要求判处龅牙朱死刑,还联名写了信给法院。
我听了,就叹。
我弟说,龅牙朱在法院竟然还有点关系。这下全镇的人更是气愤。联名写信又寄给地级法院。浙西龅牙朱才彻底栽了。啥强奸罪非法拘禁罪故意伤害罪绑架罪数罪并罚的,果然判了死刑。
知道了龅牙朱的下场,我的心里,就觉得痛快,很痛快很痛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果然说的不错。这个龅牙朱,就该下地狱!
最后,我弟在电话里,话锋一转,他告诉我,他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