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面不改色地笑了笑,身边美人莫名胆寒,不敢动弹。
气氛好像冷了。
钦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哦,好看啊,那孤有时间到是要见见。”
“迟砚,有机会引见引见。”钦玉又笑。
贺兰敏压了压衣袂,眼神间或瞥向远处,“自然。”
“说来,你新婚燕尔,孤还未祝福你,今儿便借此机会,祝你与新娘子”钦玉顿了顿,犹似在寻找祝词。
好半天后钦玉终于找到词儿了。
“嗯……永结同心,琴瑟和鸣,孤没说错吧?”他刻意拖长语调,口吻喜气。
贺兰敏温温和和道:“当然,承六郎吉言了。”
“不客气。”钦玉道。
两人互笑。
须臾,钦玉收回眼神,挑起长眸,脸色突然阴沉下去。
众人只见变脸太快的禹王俯视适才不分场合开口的谢二,目无下尘。
他笑容凉凉的:“对了,孤刚才是在问迟砚,可不是问你,你插什么嘴?孤最烦没有自知之明的阿猫阿狗,聒噪。”
“是不是想死?烦死孤了!”钦玉直接把桌上玻璃盏摔在地上,抱怨道。
这一串的话和清脆响声瞬间导致四周落针可闻。
场子骤冷。
谢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满脸臊红,心生恐惧。
因为钦玉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短刀,起身而来。
“江晟。”钦玉笑弧充斥恶趣味。
他在明晃晃告诉江晟他要杀人。
“在!”江晟霎时酒醒,顺口回道。
甫一瞅见钦玉神色,心中暗叫不妙,赶忙递给贺兰敏一个眼神,然后起身小跑到钦玉身边。
这祖宗德性可是一不高兴就要杀人。
但这里可不是战场上,不可随意见血。
江晟稳住心神,小声道:“祖宗,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就算自己不在乎,看在我的面上,消消气。”
贺兰敏也适时说了些好话。
而钦玉闻言,理直气壮道:“孤脾气一直好着呢。”
江晟留着冷汗,连连附和夸赞:“当然了,你的好脾气在长安城都遐迩闻名,谁都和你比不了。”
“那是自然。”钦玉心情好转,翘起唇角,收了刀坐回去,自夸又大度道,“谁叫孤脾气好呢,下次不要再让孤看到他。”
钦玉松了口,江晟随即站起来出来打圆场。
紧张气氛这才消失。
这禹王果真如传闻所言,喜怒无常,心性至恶至纯。
小风波翻篇,席间畅谈声再起。
而躲过杀头的谢二只能苦闷独饮美酒,愤愤地看着舞姬的表演。
酒过二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