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绿姝又气又恼,亦羞赧,脸也不自觉微微发烫。
钦昀见元绿姝不言不语,便再次发声,“娘子,可是?”
元绿姝回神,她竭力用平静的语调回答:“并非如此,这是他送予我的。”代表枷锁,代表贺兰敏对她的占有欲。
对钦昀的慎言二字,元绿姝不敢用。
“他还做过什么?抑或送过你什么东西?”钦昀沉沉的眸光印在元绿姝身上。
元绿姝想了想,神情渐渐冷漠,道:“他还送过我链子。”
“手链还是什么?”钦昀询问。
“姑且算是手链。”元绿姝不愿想起被锁链拴住的手腕,屈辱、恼恨,绝望。
钦昀察觉元绿姝情绪,岔开话题,继续问:“你缘何三个月都待在府上?”
就算是一般的妇人,也会相携密友出来参加一些赏花宴、诗会等等。
元绿姝说:“他不许我出去。”
“原来如此。”钦昀目露不忍,郑重承诺,“朕虽用了些手段,但朕不会关你,元娘子。”
元绿姝撩起眼皮,看到天子苍白的面色写着认真。
在元绿姝的注视下,钦昀屈膝蹲下身,说:“从今往后,你不会再被困在一方天地,也不会再受贺兰敏掣肘掌控。”
钦昀盯着她裙下的脚,“就从朕亲自为你解下这个足链开始,元娘子意下如何?”
元绿姝怔了怔,下意识收了收脚,她防备着,无法相信钦昀表露的善意。
同时,元绿姝也不明白,不得其解。
他拥有无上权力,明明可以像贺兰敏那般
为何要对她这样?
“元娘子,容朕冒昧了。”钦昀语休,低下头,下巴遮住他喉结上的朱砂痣。
他冰冷的手指挑起元绿姝裙子,卷在小腿中间,打眼看去,是元绿姝被白袜包裹的脚。
元绿姝眼睁睁看着钦昀的动作,不知为何,她没有阻止。
她需要一个人为她解下这个枷锁。
而且,她也不用忸怩矫情,从进这个殿看到钦昀起,她便是他的人了。
元绿姝清楚,钦昀无非是看中她的姿色而已,日后她的命运是以色侍人。
所以她脚上的伤痕,看到便看到了,更遑论那时要穿这身衣裳。
钦昀褪下白袜,看到白到发光的脚踝,还有脚踝上的红绳足链。
足链上镶的芙蕖玉石下坠两个铃铛,一下子撞进钦昀的眼帘中。
他眼神微微一晃,旋即面无波澜取下足链。
当钦昀碰到元绿姝温热肌肤,他指尖凉的元绿姝颤动了一下脚,足背不住绷直,如同天边挂的洁白弯月。
同理,钦昀亦感受到手中触感,柔软细腻到不可思议。
许是沐过牛乳,被牛乳滋润的足十分顺滑,如绸缎。
钦昀还发现元绿姝的脚腕很小,小到他一只手便可握住,还有余。
忽地他的指骨不小心触及铃铛,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和钦昀脑海中的水声共鸣。
钦昀已是按捺不住,记起方才在屏风外听到的汤水声,以及元绿姝半遮半掩的如凝脂般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