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玉笑,脸上的血痕像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娆的花,鬼魅妖异。
剑影重叠,剑芒刺眼,寒光破碎,似白银浇铸,又若绚烂银色龙。
眨眼之间,两人便交手了数十次,斗杀搏斗。
周围的花草树木,包括屋檐都被霹雳般的剑气所伤,凋零损坏,满目疮痍。
在场的女眷们都害怕极了,崔氏寻回一些理智,偷偷叫一个忠仆从侧门出去,带人去把贺兰浔找回来。
这样的场面不是她们可插手的,也许只有贺兰浔可以阻止。
崔氏捂着乱糟糟的心口,又冷静了一些,紧接着又支使贴身嬷嬷,让她率人去贺兰敏的院子,看看能不能找到元绿姝。
如果钦玉所言为真,那贺兰敏犯的可就是死罪,甚至会牵连家族。
危矣!
崔氏只望可以将功补过,但更多的她希冀贺兰敏没有糊涂。
找到就好,可是也不好,找到了便是做实罪名,但尚且有生机,她可以去求元绿姝
佛祖保佑。
如果找不到,就扩大范围,犄角旮旯也不可放过,若是真找不到,要么钦玉所言为虚,要么是贺兰敏没把人藏在贺兰府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敏退却,将剑插入地下,单膝跪地,用剑勉强支撑住身体。
他的情况并不好,头发凌乱,脸上有不深不浅的口子,腹部中剑,四肢皆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几乎是遍体鳞伤,鲜血汩汩直流。
而钦玉的状况也不好,红衣破开褴褛,身体上皆是一道道剑伤,血花盛开,粘稠艳丽,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两个人俱受重伤。
然,与贺兰敏截然不同的是钦玉他是站着的。
两人已经真正分出了胜负。
贺兰敏不甘心,他从前可是与钦玉不分上下,为何现在却打不过钦玉了?
贺兰敏吐出一口血,试图站起来再战,可只是徒作困兽之争,况且,他根本起不来。
钦玉擦掉嘴角的血,笑得愉悦而残忍,他看出贺兰敏已然是强弩之弓,“告诉我姐姐在哪,或许孤可以饶你一命,师兄。”
贺兰敏桃花眼里满是冷意,面无表情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败给你?”
钦玉不言,提步挥剑,作势要杀掉贺兰敏。
崔氏一见,再难视而不见,扑通一声,她冒死扑上来跪在地上给贺兰敏求情。
“陛下,请您饶三郎一命吧,如今事还未见分晓,请陛下刀下留人。”崔氏哆嗦道。
“臣妇已派人去找了三郎也不想那种人啊。”
钦玉:“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了?”
“陛下,臣妇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崔氏急得脑子成了浆糊,
见状,其他二房三房的人也齐齐跪下求情,到底是一家人的。
“陛下,现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慈悲贤明,就暂时饶三郎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