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没有,不是吗?”清眸澄净如昔,定定回视他。
“你怎么知道没有?”连朝夕相处二十几年的兄长都不相信他了,不是吗?她认识他才多久?哪来的笃定?
“因为我懂你。”
一句“我懂你”,莫名的震动了他的心。
“言谈之中,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你有多爱这个大哥。也许你真的曾经抢过他的女朋友,你会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刻意去伤害最亲最爱的大哥。既然你都说他认真了,那就不可能再去搞破坏,令他痛苦。”说完,她停了下,反问:“你有吗?”
“……没有。”
她轻轻笑了。“我太清楚你的个性,你总是任性得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被误解了也绝对不会刻意去澄清。”轻抚不甚自在的俊颜,软调如春风柔吟。“为什么要怕别人看清你的心呢?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啊,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他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她,近在咫尺的娇颜脂粉末施,不特别出色,最多只算清秀,但这一刻,看在他眼底,竟觉美毙了!
他出其不意地倾身上前,贴上朱唇,重重亲了她一记。
“你干么?”她被吻得愣头愣脑。
吓死人了,动不动就发情。
他笑笑的。“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吻你。”
她微红了睑,瞠他一眼。“你正经点好不好?都被扁了还敢不正不经。”
他一脸无所谓,顺势滑低身体,舒舒服服地枕着她的腿,仿佛那些伤不在他身上。
“你们兄弟一向都这样称呼对方吗?”
“怎样?”他反问。
“有生命的精子提供机?”未免太——直接。
他不屑地嗤哼。“会走路的国际礼仪书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愣个三秒,爆笑。“你们兄弟——好可爱!”
言立冬任她去笑,枕着玉腿,沉下眼皮。
事情落幕后,他和言仲夏各自出门。他知道仲夏是去找方歆——他的甜蜜冤家,因为身上的伤,有她收留、疼惜。
那他呢?那一瞬间,为什么只想到要来这里?因为知道这个女人会为他清毒上药,还是潜意识里,知道只有她懂他?
所谓的红颜知己,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立冬,回房去睡,这样会着凉。”雪融轻拍他,柔声交代。
言立冬没理她,连哼都没有。
任性的家伙。
没辙,她只好脱下身上的外套,覆在他身上。
他翻了个身,脸埋进她腰腹间,闷闷咕哝了声。
“什么?立冬,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她伸手摇了摇他,可他已不打算掐理她,迳自睡去。
雪融皱皱鼻,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刚刚好像是说——
我很高兴认识了你?
“你要来接我下班?”肩上夹着手机,另一手翻着等会儿开会要用的资料。
“我说言先生,您似乎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