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岁就在未雨绸缪,你存的是什么心啊!敢好的不学,学言立冬那家伙,不用等你长大,我现在就掐死你——”作势伸出魔掌,恩恩又叫又笑的跳开,才刚移动步伐——
咚!又撞上人了,东西再次散了一地。
言立冬叹了口气,很习惯地捡起。
一见是他,恩恩也很习惯地张口喊人:“奇怪的叔叔!”
啧,叔叔就叔叔,什么叫奇怪的叔叔?
“我还想叫你奇怪的小孩咧!”东西一样样的捡,再叹。他就不能买点正常小孩会买的东西吗?
“妈妈、妈妈!是奇怪的叔叔。”
早在恩恩回头喊人之前,沈雪融就呆掉了。
恩恩口中那个怪叔叔是立冬?不会吧?
言立冬已经捡好东西,在她面前站定,瞄了眼脚边的小小人儿。“不介绍一下?”
“噢,他叫恩恩,魏怀恩,今年四岁,是——”
魏?果然没错!“你手脚挺快的嘛,回头草好吃吗?”好一个四岁!
话中的羞辱意味,令她瞬间脸色一白。
沈雪融吞下欲出口的解释,咬着牙回道:“好吃得不得了,这还得感谢你的成全!”
“不用客气。女人一向比男人聪明,懂得替自己做最好的安排,我这个人最有成人之美了。”他说得深明大义,她却听得不爽至极。
他到底把她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是吗?
“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人可不是我!起码在这三个月的婚姻当中,我没有对不起你!”
“相信我,为此我也一直感激涕零。”他一脸认真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她随时准备爬墙!
沈雪融气炸了心肺。“那又怎样?你是羡慕还是嫉妒?”
“好吧、好吧!用不着太激动,我承认当你的男人很‘幸福就是了。”他状似投降,将手中的壮阳食材一一递还给她。
瞬间,小脸热辣一片,分不清是气红还是羞红。
“罪证确凿”,她一时哑口无言。
“我想,我现在可以理解你保险套耗用量为什么这么高了。”他啧啧有声的叹息。
她张口,发不出声音来。
那天回到家,发现当中有盒保险套,她简直羞愧死了,尤其后来又听恩恩说,那个“奇怪的叔叔”有帮他捡东西,她就更加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完全不敢想像人家会怎么想。
“我、不是,那个……因为……”完全语无伦次。
“用不着急着解释,我只是要告诉你,多少节制些,别教坏小孩子了。”
什么口气?她是浪女还是荡妇了?“够了你,言立冬!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的保险套用量可不会比我少!”
翻旧帐吗?言立冬有趣地挑眉,懒懒反击。“没其他意思,只是要提醒你,有脸用就别没脸买,叫一个小孩子做这种事,你的教育方式还真是了不起!”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论口才,此人嘴巴之坏,谁能匹敌?雪融很清楚自己几两重,反正她从没辩赢过他,干脆认输了。
“恩恩,走,我们回家去,妈妈煮饭饭给你吃,不要理这个怪叔叔。”
“噢。”乖巧地任妈妈牵着小手,走了几步,还回过头,偷偷向怪叔叔挥手道别。妈妈好像不喜欢这个叔叔,可是他觉得,叔叔应该不是坏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