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被带来的两人顿时坐不住了:“冤枉啊,大人,学生没有做那些事情啊。”
喊话的是瘦子,“大人,我和王兄昨夜的确是去过斋舍,但那是因为与友人相约,绝对没有偷施兄的东西!”
“对!没有偷!”
“哦?”庚知昉道,“与什么友人,为何与友人相约要选在亥时?”
瘦子说了斋舍另一学子的名字,“我们一直在友人那里,亥时准备离开,但斋舍的门已经关了,我和王兄便准备爬墙走,不巧被施兄看到,误会我们是偷跑进来的。”
“满口胡言!”
“呵呵,既然你说我们偷你东西,可说出来,我们偷你什么东西了?分明是两手空空!”
“那是因在下将你二人堵捉在房,所以东西并未拿走。”
“停。”
眼见台下越吵越烈,庚知昉醒木叫停:“两方各有说辞,如此,便去将你们所说的友人请来,问一问便知。”
施傅兴点头:“学生觉得可。”
他说的句句都是真话,自然不怕对峙,可谁料被叫来的那位学子,说辞却和瘦子他们一般无二!
施傅兴顿时一脸雷劈了的神情,整个精神世界都要崩塌了,想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对方。
那人尴尬地朝他点头:“施兄,虽然住在同一斋舍,但在下不能说谎。”
“可你现在分明是在说谎!”
“施兄莫要为难在下了。”
另一边,瘦子得意洋洋道:“哼哼,倒打一耙罢了,大人,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处罚他!”
施傅兴抬头,台上的庚知昉皱着眉目,看向少年人的神情严肃异常,施傅兴还想解释,却被县令一拂袖:“扰乱衙门纪律,拖下去,二十大板!”
“!”
霎时,施傅兴面如死灰。
瘦子忍不住开怀大笑,只有胖子,自始至终没有说什么话,此刻,也朝着施傅兴被拖走的方向,露出担忧的神色。
外面的天色阴阴沉沉,是下雨的前兆。
施傅兴被两个高大有力的衙役拉着,他就像小鸡仔一样毫无放抗之力,或者,早在斋舍那人反水之际,施傅兴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满脑的仁义礼智在不停闪现,一会儿是书中圣贤之道,一会儿是同窗的无比荒唐……心情几度大起大浮,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越带越远。
直到两个衙役把他丢出去,屁股摔到地方,这才倏然回神,眼睛疑惑地往周围看,竟然是离开了衙门附近!
“行了,就都在这吧。”
施傅兴顿了顿:“两位不实行杖罚?”
“切,算你命大,有人花钱保你了。”
闻言,地上有些狼狈的少年人眉头簇起,这种事情自然是违背律法,但受益之人却是自己……
不对,他根本没有污蔑!
“把他放这行吗?”
“嗨,怎么不行?你以为是黄花大闺女啊,还能发生荷花村的那事。”
“哈哈哈哈,也是,就算真有,我看还是这书生占便宜,否则这副模样能取到什么好媳妇,别洞房花烛夜,半路就歇火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