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在肩膀上,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坦白从宽:“其实颜儿还犯了一出。”
“嗯?”
施傅兴一愣,下意识询问,“什么?”
邬颜咬住嘴唇,仿佛有些羞于启齿:“颜儿最近总是控制不住妒忌,怎么办啊,夫君?”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际,施傅兴浑身僵硬,搂着女人腰肢的手慢慢攥成拳头,沙哑道:“妒忌谁?”
他虽然和她吵架,但并未同其他女人有所接触,且从来没有过娶妾的打算,为何妒忌?
心中疑惑,却听到耳边酸溜溜的话:“谁靠近夫君,颜儿就嫉妒谁,比如那个唱曲的怜人……夫君还抱了她。”
施傅兴这才明白,自己的妻子是吃醋了。
他摸了摸对方温顺的头发,想了半天,才把“唱曲的怜人”想起来。
“颜娘说的,可是王兄请来唱曲之人?”他好笑地摇摇头,心想自己的妻子真是一个小醋坛子,“为夫不认识她,也没有抱过她。”
他以为这样说,邬颜便会放过,谁知道怀中人突然直起身子,瞪大眼睛:“夫君还在撒谎?当时颜儿明明看见了!”
“不,没有撒谎,是她自己贴上来的,而且为夫躲开了。”施傅兴语气真诚,恨不得当场发下誓言。
“夫君的意思是她自己贴上去的?那她为什么不贴别人?”
这下施傅兴被问住,忍不住皱眉:“她的想法,为夫如何得知?”
“是吗。”
邬颜意味不明地哼了哼,视线上下打量,忽然道,“夫君应该反思一下,故意穿这么修身的衣裳出门,还怪别的女人搂你?”
施傅兴:???
低头看,靛蓝色的长袍将身体遮挡,腰间系同色长带,勒出劲瘦的腰,这衣裳有问题吗?
马车一路从城外赶回去,进了城,颠簸的路途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较为平坦的土路。
而后直奔官府,目的明确,便是先将疯子送官。
下车的时候,施傅兴也没有看出自己的衣袍哪里有问题,只想着自己妻子不喜欢,大不了回去换一身。
邬颜敲了敲马车壁,待众人看过去,缓缓道:“此人曾说过夫君会被官府判罪,乡试泄题的谣言大概与他有关系。”
“乡试泄题?”
王麟不知道这件事情,脸上露出疑惑,不过施傅兴却是一下子便明白过来,重重哼了一声,“无耻之徒!”
因为这两个行为,外加之前便有科举舞弊的罪名,穷书生这辈子彻底毁了,大概会在牢中度过。
回到家,院子里听到动静的碧落跑出来,小丫鬟的眼睛都哭肿了,像两个红彤彤的大核桃:“施娘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你。”
邬颜轻轻摇头:“和你没有关系。”
“不,若不是奴婢没有看好院子,那混蛋根本进不来。”
不管邬颜怎么说,碧落始终自责,无奈之下,女人只能转移话题:“我饿了,家中有什么吃的吗?”
“有有有!”碧落不哭了,赶紧给人报菜,“锅里有蒸好的馒头,还有从外面买回来的糕点!施娘子,奴婢这就给您端来!”
一擦眼泪,再大的难过也得伺候好当家的主人,她虽然是王家的丫鬟,但被派到这里,就应该好好照顾新主人。
邬颜饿了一天的时候,吃饭的速度虽然快,却很优雅,施傅兴也坐下陪着吃了些,他从早至今未进食,进食速度不比邬颜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