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劝劝她,外面这么乱,她一个女孩子就别穷折腾了。
最后,又加上一句,要是劝不动,你也就别犯倔了,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俩早不是一路人了,自讨苦吃没什么意思。
等到挂了电话,汪铎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金子趴着门,慢悠悠走进来,把肚子敞开,期待着主人像往常那样摸摸它的肚皮。
没想到它刚躺好,就被汪铎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它只好转个身,咬着主人落下的拖鞋再回了大厅。
比起刚才的冷场,现在的大厅可是热闹得不行。
季秋子手里的挎包就在这几分钟就几次易手,汪铎挡在她前面,刚才电话里李函嘉说的话全被他忘到脑后面去了,他声音骤然升高,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猝了火,极有气势地,居高临下地问:你跟我说明白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我去这附近的宾馆,小张都帮我联系好了。季秋子抿着唇,手上使着劲,掰着他的手指。
什么小张小王的,你倒是记得清楚,叫的亲切啊。
汪铎抓住她捣乱的手,把包直接扔远了。
你进屋的时候,连金子的名字都忘了吧。被叫到名字的金毛甩了甩尾巴,把拖鞋叼到他身后。
我没有!季秋子也急了,她无措地辩解道,我只是。。。我没想到金子已经这么大了。
一说这个,汪铎的火气更大,他怒极反笑,是啊,你抱来金子的时候它还没一个沙发垫大,可是你把它抛弃了,七年,你没回来看过它一眼。
我。。季秋子陡然失了声,她撇过头咬紧了唇。
汪铎仍不解气,他把她的两个手腕都攥红了,别着劲跟她说:反正你别想走。
我已经说好了,等会小张会领我去附近的隔离点。季秋子冷静下来,她让他撒开手,可他还是执拗地握着。
哪个小张,你什么时候跟他说好的?汪铎问。
昨天晚上,我跟他说。。。突然地,季秋子被他顶到墙上,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犯人一样。
他抓住了她话里的错漏,毫不留情地质问,昨天晚上你还在我床上呢吧,你哪来的时间跟他说?
季秋子像是被戳穿了谎言一样,抓着他肩膀的手一下子卸了力,脸红得好像快被戳破的气球。
汪铎反而更起兴致,他说得刻薄,几乎是口不择言,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来这说是为了看一眼金子,但还不是和我睡了吗?
啪!
一个巴掌,汪铎没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两步。
季秋子手上没使劲,可偏偏汪铎皮白肉嫩的,不一会儿,一个红印子就浮在他的下半张脸上,配上他茫然的表情,倒显得他怪可怜的。
对不起。季秋子也傻了,她站在原地,把手狠狠地攥住了。
金子趴在沙发脚,安静地不发一声。
汪铎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可一点也不觉得痛,他的声音发空,你宁愿去外面找死,我拦不住你,你随意,可是金子你不能带走,它是我的。
我没有要带走金子。季秋子嗫嚅着,靠着墙壁慢慢坐了下来。
金子走过去,和这个它熟悉却又陌生的女人靠成一团,它把头凑到她的膝盖旁,听到了她苦苦压抑的低泣声。
练笔文无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