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只当听不懂婆子的话,捏着手帕揉了揉眼睛,瞬间有泪珠,晶莹的像刚刚断了的手串,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
“我知道妈妈难做。只是我们姑娘从昨天被关进这间小屋子,已经一天一夜了,连一丁点信儿都没有传出来过。
姑娘在里面到底怎么样,是生还是……,奴婢一丁点都不知道。
可怜我们姑娘,还怀着不到三个月的身……孕,我们姑娘,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这心里,实在是……
姑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姑娘,你……,可还好,姑娘,你,还好吗?
姑娘……”
银杏心痛难忍,一时哭得说不下去。
这两个婆子也是得了话、要求好好配合银杏的。
只是虽然做好了准备,还是禁不住的目瞪口呆起来,看着银杏且哭且泣且说,一时声泪俱下、凄惨不已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是她的亲姐呢。
婆子上来,拉扯着银杏道:“夫人之名,谁敢违抗。
你自己不要命,别牵连到我们。
赶紧走,赶紧走。离这里远远的。
再敢这样胡觉蛮缠,别怪我们不客气。”
叶紫欣在屋里早已听到外面的动静,趴在小窗户上,看到银杏被拉扯着离开,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禁不住大喊道:“杏儿,去找老爷,赶紧去,和老爷说……”
最后几乎要喊破嗓子,也不知道她听清没有。
自己在这里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了,而老爷,别说见到面了,连个口信儿都,没有传进来过。
想到这里,心底禁不住的下沉,越沉越深,仿若坠入无尽的深渊。
是没有传进来,还是……老爷根本没让人传?……是……老爷根本没打算管?
老爷他……要……放弃自己了?
这是……舍车保帅了?
叶紫欣身子一软,赶紧扶住桌子边角,慢慢倚靠着走到床边,紧紧抿着唇,心底暗暗发恨道:“不可能,老爷不可能放得下。
一定是夫人,夫人严令禁止,他才没找到机会进来。
自己不能再等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己不能不拼一把。
叶紫欣心急如焚,也只能盼着银杏能听懂自己的话,见着奇志哥哥,求他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