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渡眸里落了雪意,视线里无动容他之人时候,是不带情的:“我想,我要给解释的人,不是你,褚少,有些事你插手不了。”
褚颂舌尖抵了下上颚,神情也一寸寸冷凝下来,显得阴郁:“傅归渡我警告你,你敢伤她一分,我豁出所有都要搞垮你,你知道的,我做事没章法的。”
“好,静候佳音。”
“……”
褚颂气笑了,他挑挑眉:“行,你那就好好在这儿等着,我看你能不能进得了褚家大门半步。”
该说的都说了。
褚颂转身回府。
傅归渡这才轻咳了一声。
他靠在车门上,微微抬着下颌,看着这骄阳似火的天,明明春不远了,却觉得冰彻入骨。
他久久没动。
大抵是心中情绪泛滥,他点了几支烟。
不多时,脚下已经落了许多烟蒂。
太阳渐渐西下。
冷空气更盛了。
他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徐溺回到了房间。
她的房间在三层,是个大平层设计,古色古香地中式风格,有个悬空的阳台花园,她站在护栏前,这个正前方就是门口的方向,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却好像总能感应到什么,让她坐立难安。
徐溺站在冷风里很久,久到手脚都冻的麻木。
老管家有些迟疑地进门,“小姐……”
徐溺这才动了动,“嗯?”
老管家:“傅五公子……还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看天气,不免叹息:“零下十几度,等这么久,怕是受不住,我刚刚出去看了一下,五公子脸色好像不太好。”
徐溺无意识地攥了攥手指。
“你让他赶紧回吧。”
“说了,但……他说想见你一面。”
徐溺一下子就红了眼眶,情绪似乎被顶至最高值,一下子压不住内心的情绪,声音也高昂了些许:“他有病!”
她狠狠地深吸一口气,进入屋内找到了手机,然后开了机,手指都在抖,她毫不犹豫地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嘟嘟
响了大概两声。
那边接起来。
冷玉清霜地嗓音含着哑,挺平静地轻唤她:“徐娇娇。”
徐溺一下子像是被当头一棒,眼泪无声地淌,抓心挠肺地快要让她受不住,可她还是冷下语气:“我说了我不想见你,你等着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真的很讨厌!”
那边沉默了大概三秒钟。
听筒里却溢出一声很淡很淡的轻笑。
裹着风声,似乎都柔了下来:“你在心疼我。”
不是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