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电掣风行,跨江跃海,当然方圆是被师兄牵着,真气罩着,即便如此,用方圆的感觉这得好几百码,刺激,就是头有点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夜已经到了后半,东方晓白。终于在一处山脚下停下来。云景天都有点好奇方圆除了脸红点其他没有任何反应,饶有性质的左瞅瞅,右瞧瞧。殊不知方圆这会儿在拿刚刚的速度在跟飞机高铁相比,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上山也就百步路,用两个字形容,冷清。也许黑灯瞎火,也许确实没几个人,方圆跟着掌门也是师兄亦步亦趋的来到了一间道观前。
云景天定住身形,整理下衣衫正色道:“师弟,我们门派近些来出现了些变故,所以该遣散的遣散的。所以现在有些萧条,不过你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说完这些话,明显看到老道有些羞愧。前世的方圆也是见过点大风大浪的角色,只要不是拐卖,那一切都好说。淡问道:“师兄,咱门派不会就咱两人吧!两人可成不了事,招兵买马的钱不够,请几个丫鬟伙计的钱我还是有富余的。”
肩上的尘滴跟着附和:“上趟来的可不是这地,还不少人呢,那个气派啊。咋啦!被官府剿灭了?还是你经营不善,破产了?”
毕竟是师傅亲自指定的徒弟,云景天可不想跟方圆发闹骚,直接瞪了尘滴一眼。尘滴瞬间噤声。当家的有苦难言啊!云景天道:“天阳宗本是天阙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宗,扎根于圣堂王朝这个天阙大陆前列的王朝,开枝散叶,相得益彰。本来就是成人之美,锦上添花的好事。
哪知道,圣堂王朝圣上脑子进水了,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在三大陆的交界处出现了一处未知的区域,只要各方君主进入其中,再返回。那对应的朝代就能绵延,君主也能寿与天齐。
本来这事也没人相信,但是据说天绝大陆的一位小国君主去了这个地方且回来了,原来垂垂老矣,现在正值壮年,简直脱胎换骨,另外国力蒸蒸日上,已经吞并了周围其他几个小国家。
有这个现身说法,其他国家的君主能闲着,这事不谈抢先一步,但咱也不能落后吧。所以三块大陆上只要能叫得上名号的君主没有不去的。君王出行必带护卫跟随从,去这种地方一般人肯定指望不上了。修真界万去其一,个个都是大能,个个都是大佬。你猜怎么着?”
方圆听故事听得正入神,莫得云景天来了一句。“没回来,或者都死了。”略一思量,方圆答道。心道:“这不明显是坑嘛。就跟上一世的有个说法,笑傲江湖林平之怎么破局,把辟邪剑谱批量印刷群发江湖,不练谁都打不过,练了就嘿嘿嘿了。这妥妥的大阳谋还没得办法破,关键这个世界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布这么大的局,这更让人发人深思。出发点是什么?目的是什么?能得到什么?嗨!这跟我这一介屁民有啥关系,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人顶着。”
云景天可没顾不上方圆心中的峰回路转,悲苦的说道:“没回来,死了倒是另一种说法,回来都回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都着了相。也就是疯了。”
说完云景天深深得叹了口气,方圆莫得感到后背发凉。环顾四周,说道:“师兄,咱也到地方了,进观咱再说道说道。”
推开观门,外四间,内四间,对应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再里有间大殿。云景天带方圆找了间偏房进去了,弗了弗桌面,喝了口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倒茶水继续说道:“这是奇怪的一方面,邪性的事多了去的了。同一时间,各位君主同时回他们的宫殿,各位掌门或者大能回他们的门派或者居所,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去过那地方。每位国家的宫殿的的正殿龙椅正上方悬浮一部经书,无字的。总计十二本,任何人都可以靠近,但是拿不下来,也翻不动。害的现在各国的摄政王,代理处理朝政的官员,只敢在偏殿开朝会,就是害怕哪天经书砸下来,虽说摄政王不敢坐龙椅,但是万一砸偏了怎么办?就因为这十二本天书,修真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天书教,现在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已经快打瞌睡的尘滴插了一句句:“这教正的还是邪的?”云景天解释道:“亦正亦邪,说是为了解读天书,顺天命的人立的,只要能解读个封面就能做这个教的堂主,解读。。。。。”
方圆忍不住打断道:“师兄你不是说无人能翻开,无人能解吗?还有解不解得开,怎么证明,反正其他人又不认识?说服人有时候可比解字难得多!”
云景天也不怪方圆的打断,继续说:“天书下来已经有了三年,开始确实无人能解,这三年来才有人能解开的。凡解字成功者,书有异象,比如师弟你们永商朝的那本书的封面是果。至于能翻开一页的,这个大陆上只有奎勇王朝的姓赵的将军翻了一页。另外两个大陆因为隔着两片云海,交流较少不甚了解。今天先就到这儿,明天继续,顺便我把我的几个徒弟带给你认识下。毕竟师弟你的辈分摆在这儿。”
云景天给方圆找了个偏房先将就睡下了,毕竟到天亮也没有多久了,再收拾收拾,那还睡什么觉。这夜,方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十二本书变成十二只拔了毛的鸭子一个个往锅里跳,等方圆掀开锅盖的时候,鸭子又长好羽毛飞跑了。
启明钟响,方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自叨道:“总感觉忘了什么,师傅呢!就是疯了也得见下人吧。这算怎么回事。”刚准备下床,门吱呀得一声开了,一个背影出现在方圆眼前。身转,一个娇俏的面容映入方圆的眼前,就如画中人。
方圆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拨动了,前世方圆也算见过了不少所谓的异性,一个词语形容脱俗。所谓的一见钟情,大都是见色起意。好歹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优质学徒,方圆很快稳住心神,老气横秋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那女子将水盆往旁边一放,道:“贫道姓丁名灵,道号灵泽,是师祖的弟子,按照辈分来说算你的师姐。”“啥,师姐?师傅啥时候收的你?你多大?”方圆看着眼前这个不见得比自己大的女子,下意识问道,都忘了问女人的年纪是忌讳,小女孩不算。
“季元年七六年生,今年九岁。入山一年有余!今天这盆水本来应该那些徒弟端给你,但是因为他们未见你,胆子小,所以我帮忙代劳了,以后的洗刷你自己下床去,下不为例。”丁灵慢条斯理的说道,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不对。你进门的时候师傅已经疯了,你怎么进来的?还有那水不是我让你端的,有啥情绪不要对我。最后,我比你大一岁。三年前师傅就准备收我,按照道理,你应该叫我师兄。”方圆平静道,但是心中早就万马奔腾了。她比我小,辈分比我大,将来指不定谁照顾谁,我现在叫她师姐,岂不是一辈子叫她师姐,这事得争一争。虽说,入乡三年了,先天的咱争不过,后天的咱得试试。
丁灵笑道:“这事我说了不算,道家的规矩谁入门入得早,谁为大,哦,你上面比我早来一年的还有个师兄。比你大一岁。”
方圆一听,寻思,一直以为自己是啥天选之子,这样看来,不过是师傅广撒网,算了,能躺平还是躺平,能摆烂还是摆烂吧,一来就做小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丁灵拍了拍袖子,说道:“水滴,走去把尘滴喊起来,一起去大厅。”从丁灵的袖子露出个圆的像雪球的小东西,三两下就跳到了方圆旁边的床上,伸出短短的小胳膊,摇了摇正在打呼噜的尘滴。“这你也有,义乌量产的吧!”方圆惊道,本来还以为他独一份,现在感觉是不是师傅拉他来冲充人头的。
“义乌是哪里?水滴跟尘滴都属于世间独一份,据说天地灵气造化所生,整个宗门不过五个。另外三个是风滴,火滴,雷滴。”丁灵道。
“义乌嘛!我们镇上有个小店叫义乌。所以我随口说说。”方圆解释道,心中默念道:“入乡随俗,下次一定不要瞎说,非我族类必为异类,被这个世间的大能抓过去,肯定点天灯,想想都恐怖。雷滴,名字真随便,咋不叫雷滴嘎嘎的?”左一想五占其一,心理也平衡了,右一想那个比自己早两年来的师兄也有,又不平衡了。好歹是屏蔽天机的,这么多天机要屏蔽?”
丁灵好像看出了方圆的心思,说道:“小辈分的就我们两个有,掌门师兄都没有。”方圆都感觉自己今天的心境出了问题,怎么都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较真呢。
待方圆收拾完跟丁灵出去后,水滴摇了摇尘滴的胳膊,叹了口气说道:“都走了,别装睡了。今天看方圆的心境影响不是很大,莫非咱们这几年没见,合起来影响力小了?”
尘滴一屁股坐起来,笑道:“这三年来第一次见他这样,老神在在,古井无波,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少年老成也不是这样,有时候都怀疑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