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海匈奴营地,所有的匈奴人全部被绑住了双手蹲在地上。
一根粗绳又将他们绑手的绳子连在一起,两个汉军骑士骑着马在队伍前来回巡视,匈奴人只要敢坐下或者站起的,都会迎来无情的一马鞭。
赵破奴带着麾下前来汇合,老远就看见霍去病站在营地外百米处一个大坑前,身后站着高不识、李敢和邢山。
赵破奴一把将罗姑比提起,小鸡一样扔在地上,眉飞色舞的对霍去病道,“校尉大人,我抓了条大鱼,这家伙是匈奴大单于的叔叔,还会说汉话呢!”
霍去病没有转身,高不识三人也没有说话,气氛无比压抑!
赵破奴上前一看,那土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其中有的已经化作白骨,有的高度腐烂,最新的是一个被砍断了脖子的少女,身上穿着汉家服饰!
看见这一幕,他的牙齿立刻咬的嘎嘣响。
“这些,是我们的姐妹!”霍去病一字一顿道,然后大喝一声,“带上来!”
两个汉军骑士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白胖老头过来,正是籍若侯产,霍去病一把揪住罗姑比的头发,将他的脸掰向籍若侯产,“你会汉话?告诉我,这老东西是谁?”
“回禀将军,他是单于的叔祖,籍若侯产,是这个营地的首领,专门负责从各部落征集粮草发往前线,然后将前线的捕获分发给各部落!”
“什么捕获?”
“金银、丝绸、粮食,和,和女人!”
看清是罗姑比,被活捉后一言不发的籍若侯产突然用匈奴话叽里哇啦的一阵大叫,霍去病蹙眉,“他说了什么?”
罗姑比面露难色,霍去病让他照原话翻译不用怕,他才小心翼翼道,“他,他骂我是匈奴人的叛徒,说汉朝男人就应该做奴隶,女人就应该被强暴,还,还说你们敢孤军深入匈奴腹地,大单于不会放过你们的!还,还诅咒将军你一定会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这次不会了,霍去病暗暗想道。
一听这老头如此猖狂,居然还敢诅咒霍去病,赵破奴、李敢和高不识纷纷拔出了环首刀。
然而有人比他们三个都快,是邢山。
邢山壮的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行动起来却快如风,他几个箭步窜到籍若侯产面前,举起蒲扇一样的巴掌左右开弓,籍若侯产很快便双颊高耸昏迷了过去。
经过运粮队和今日夺营一站,四军侯已经对霍去病这个十八岁的小校敬若神明,岂能容忍匈奴人当面侮辱?
尤其是邢山,他人高马大,起于微末,从前多少有些没将这个靠皇帝的宠幸和大将军的裙带关系首战就做了自己上官的公子哥放在眼里。
但是今日一战,他跟霍去病最近,霍去病亲手斩杀的匈奴人竟然比他还多,那一套神出鬼没的枪法,看的他心惊胆战,心悦诚服。
霍去病没有制止邢山,汉军对匈奴人可没有优待俘虏的规矩,不杀降已经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只是提醒邢山不要失手将籍若侯产打死了,这样太便宜他了!
他向一个汉军骑士招了招手,耳语一番。
那汉军骑士领命而去,不一会,一队衣衫褴褛的汉人被带了过来,有男有女。
土坑边,此时已经立起了一根粗大的木桩,邢山带人将籍若侯产牢牢的绑在了上面,然后一桶冷水将他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