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父亲吸了一口烟,好久才吐出来,咳嗽了一下说:“就是过不了这个坎呀,放心吧,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是呀,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工具,它会使人的伤口慢慢愈合,人毕竟不能永远生活在痛苦中。 。 想看书来
第四十章 神仙夫妻
媛媛是两天后回来的,她还给母亲带来了礼物 ……… 一条真丝围巾,母亲围在脖子上,兴奋的满脸通红,连说好看。
饭后媛媛建议我们去外面走走,我们坐在翠竹公园的长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说着大学里面的趣事,当我说到丁力的鼾声时她抿嘴笑着说:“能有这事,你在骗人?”
我笑着说:“信不信由你。”
这时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从远处向我们走过来,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毯子,老爷爷在后面推着。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问题,老太太仰着头对老伴说着什么,老爷爷笑着看着她。
见我们好奇地盯着他们,老爷爷把轮椅停下来,坐下来和我们攀谈起来:退休前他们都是中学教师,夫妻感情极好,有个儿子现在在东风航天城工作。前两年老伴得了中风,半身不遂,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工作,他们把这消息瞒了很久,后来儿子媳妇硬要把他们接过去住,老伴在那蹲了几个月就吵着要回来,说那儿的气候太干燥了,不习惯,于是他们又回到这座小城。
老太太说:“在这里住习惯了,这里水好,空气好,绿化也搞得好,现在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颐养天年。”
老爷爷也说:“是呀,这座城市这两年变化真快,现在都看不出老城的影子了。”
过了一会儿老爷爷看了一下表说:“我们要走了,到点了,我要喂药给她吃了。”
看着这对神仙夫妻的背影我们好久都没有说话,后来媛媛红着脸问我:“我们会像他们一样吗?”
“我们?”我怔住了,在我心里这个位子原先是给梅留着的,现在这个位置好像又被齐姐占居了。我只好说:“我们都还小,不应该过早地考虑这个问题。”
媛媛没再说话。
媛媛是坐公交车回去的。当我推开家门时母亲问:“媛媛呢?”我告诉她说回去了,母亲显得有点失落。她给我端来一杯水,坐在我旁边说:“抽空去看看你爸爸,好吗?”
“爸爸怎么啦?”我问母亲,我回来的时候还跟他问过好呢。
母亲说:“他和那个女的在闹离婚呢。”
“为什么?”我问。
母亲说:“不知道,好像是说性格不合,天天吵架。”
我问母亲:“如果他们离了你还会和爸爸复婚吗?”
母亲摇摇头说:“不会。我觉得你爸爸是个极不负责的人,那个女孩为他流了好几个孩子,现在又不能生育了,如果离掉她后半辈子怎么过?”
我又问:“那女的答应吗?”
母亲答道:“刚开始不答应,后来提出要一栋房子,外加30万青春损失费。”
我说:“爸爸有那么多钱吗?”
母亲又摇摇头说:“他哪有那么多钱?炒股亏了很多钱。”
我无言,想想那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再看看我的父母,他们谁更令人羡慕?走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起,双方都应该认定一夫一妻一生一世。婚姻是一生的盟约,双方都要为此经营守望,恪守承诺,忠贞不渝。
放着母亲这样的好女人不珍惜,父亲真是自作自受!
第四十一章 帮父亲去接后妈
父亲为我打开门,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岁月在他额头刻下了很深的印痕,鬓发也白了,人就这么忽然间老去了,让人感叹岁月的无情。
那女人不在,父亲打电话叫来了外卖。几杯酒下肚父亲的话多起来,说他年轻时很引人注目,形象好,气质佳,很多姑娘都喜欢他。他的初恋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由于家庭成份的关系他们不得不分手。后来和母亲结了婚,但他和母亲之间从来没有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他为没有享受真正意义上的恋爱而遗憾。后来遇上现在这个女人,从她那里又体会到初恋的那种感觉,于是一头扎进去不能自拔。
父亲说:“很对不起她,害她一辈子失去做妈妈的权力。本来年龄上就存在巨大的差距,又加上没有孩子,精神上无处寄托,我们天天吵架,前天她拣拣东西回她父母家了。”
父亲又说:“她当时是顶着全家人压力才和我走到一起的,现在回去家里人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