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温如许跟叶棠。
她没来由地心虚,抱紧了手中浴袍,转身往大理石柱后面藏。
索性二人也没看这边,叶棠一直在说话,眼神黏在温如许上面。
温如许看起来听得很认真,头微微偏向她。
他们很快便走了过去。
乔烟才走出来,大厅的最里,她往电梯一望。
门还未完全合上,她跟温如许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隔着半个大厅的距离,她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他眼神里的漠然。
*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要赶我走了?
徐怀柏换了浴袍,正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坐在床尾目不转睛地看电影。
乔烟靠着床,放下手机,忽的恶趣味一起,踹了他一脚。
没踹动。
他侧头,眯了眼,左手牢牢把她刚刚踢的那只脚的脚踝扣住。
她的脚踝同她的手腕一样脆弱,他一只手就能覆盖住。
想造反?
徐怀柏把她脚踝捏住,她扯不回去,只得任他抓在手心里。
那虎口处浅浅的茧子摩挲得让她哪儿痒,又说不出。
没,乔烟软着声,实话实说,就是看你坐在那,突然想着踹你一脚你会不会掉下去。
他睨她一眼,什么恶趣味。
就跟,看见有人坐在河边台阶上,突然想往他身后来一脚,给他踹进河里一样。
你这是被我带坏了?
其实他俩半斤八两的,一个坏得明明白白,一个骨子里就有点叛逆。
电影正到了最经典的一段,布莱斯和他的爷爷交谈。
「有些人平庸浅薄,也有人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但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不过是匆匆浮云。」
乔烟看着屏幕上布莱斯怔愣的面容,思索着。
其实说来,她并不是特别赞同这句话。
或许是经历过的缘故,她觉得遇见一个这样的人之后,每一场旅行都是在走下坡路。
因为留不住,为了不留下遗憾,还是别遇见的好。
想什么呢?
徐怀柏撑着身子往后,坐到了她身边,十分顺手地环住她的腿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双腿圈住她,他下巴也搁在了她肩上,手锁住她的腰。
没想什么,乔烟侧头就能亲到他的脸,调整了下坐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在看电影。
找了一圈,这里实在没什么好片子。
言下之意,这是随便找的。
她轻嗯,能看就行,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