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原本是他的。
徐怀柏无名火起,伸手进西服口袋里拿出他的打火机在身后拨弄。
打火机盖被他捏得咔咔作响,面上还得笑容得体地解答他们的问题。
很烦。
但乔烟已经走远,转身上了楼梯,只在转角时丢给他一个得逞的笑,不让他一颗心平静。
“投资书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那下周签合同,不知道江总方不方便?”
江森闻言哈哈大笑,手中杯盏探过去跟乔烟的一碰,“二小姐的约,谁敢说不方便?”
二楼露台,大厅的水晶灯照不过来,衬得被倚靠着的栏杆都失了色泽,只剩冰凉。
这里暂时只有他们,江森举着杯子倚在她旁边,两人距离很近,说话不需要太大。
偶尔风吹,能将乔烟的长发吹拂上他的手臂,再轻飘飘落回去。
楼下是别墅前院,种着许多开放时节不一的花朵,而这个季节,开得最多的是各种蔷薇。
徐怀柏原本是被人拉着出来透气,不曾想抬头就看见露台处一个红裙身影,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
拉着他喋喋不休的,正是那个万姓副总,对他手底一个项目十分感兴趣。
原本就听得心不在焉的某人,面对二楼的情景便更加无心于此。
他这个角度,乔烟跟那个男人挨的距离,几乎低头就可以亲到。
这才多久,她就招惹了别的男人?
像是感应一般,乔烟忽的转头,猝不及防地跟他对上了视线。
徐怀柏死盯着她。
她微愣,转而讽刺一笑。
好像在说,怎么又是你,晦气。
晦气。
他心里更火。
她又像是看出了他的火,举着红酒的手颇为“不经意”的一歪,从露台倾泻而下,不偏不齐地浇了徐怀柏一身。
从发丝,顺着脸滴落上领带,他今天穿的墨蓝西服,并不明显,只衬衫上有点点痕迹。
真,泄火。
而前院昏暗,加上他背对厅门,背光,厅内舒缓的小提琴曲掩盖了红酒落地的声音,以至于更加不明显,不仔细看不出来。
就比如正兴致勃勃拿着手机比划给徐怀柏介绍项目的万副总。
乔烟还虚虚拿着那个高脚杯,冲他做了个口型。
虽然不怎么看得清,但徐怀柏懂她意思。
她说,不好意思,手滑。
滑个鬼。
徐怀柏咬牙切齿地,而后者一直在笑,于是他手里拨弄着的打火机响声更大,终于引起了万副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