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趁我酒醉之际,联合贼人将朝廷重犯放走。见我酒醒,你坐下的丑事已然暴漏,便痛下杀手,欲杀人灭口,弃尸荒野。好在我钟山命大,又缓醒了过来。贾忠,你恶人先告状,你是血口喷人!”钟山早有准备,他将编造的谎言,一股脑的说出,听得众人大为惊诧,一时难于分辨真伪。
“可恶的贼子,你胡搅蛮缠,混淆是非,大家不要相信这个叛徒,他胳膊肘往外拐,谁要是信了他的花言巧语,恐死无葬身之地!”能言善辩,临危不乱,是贾忠最为擅长的,他未被钟山的污蔑之词所击倒。
逞口舌之利,并非钟山所长,见贾忠适时反击,他一时语塞,没了下文。
见钟山哑了火,于冰灵机一动,她一声大叫:“贾忠,你真是蛇蝎心肠,咱们约好里应外合,把林峰做掉,助你升至队长。如今见局势不利,便来一个闷声大财,不顾我等的死活了!”
钟山的倒打一耙,弄得贾忠灰头土脸,狼狈之极,他穷毕生之功,才扳回了局势。万没想到,于冰又趁机难,这个人他一无所知,却在关键时刻,站出来陷害自己,贾忠不知该如何回击,急得他原地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叫:“贼人,我……不认识你!你……信口雌黄!”
“贾忠,你翻脸比翻书还快!今晚收我四十金,怎么一转眼,便一推六二五了!你想撇清干系,没那么容易,除非把金子吐出来!”于冰想起给王威金子之事,便移花接木至贾忠的身上。
“好啊!你这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为了四十金,便出卖兄弟,兄弟们,擦干净你们的眼睛,分辨谁是敌,谁又是友!”于冰的及时援手,令钟山缓了口气,他立即来了个见缝插针,定要扎出贾忠的鲜血:“姓贾的恶贼,你私吞了四十金,还不痛痛快快的拿出了!”
于冰、钟山的一唱一和,便是能言善辩的贾忠,也一时应付不得,他没得四十金,又哪里拿得出,急得他热汗直淌,只有高叫:“无稽之谈,血口喷人之类的语言。”人却溜向一旁。
在“铁的证据”之前,贾忠的反驳苍白无力,不但一众羽林军,相信他就是吃里扒外的卧底,即便是为人精明的林峰,此时也不得不怀疑贾忠了,他一声大喝:“把贾忠给我拿下!”
恐贾忠溜之乎也,林峰要先把他擒获,待捉住贼人,再一并审问,到时候自然会真伪立判。
得林队长之令,几个羽林兵呼啦围了上去,贾忠那点三脚猫的本是,哪里敌得住数人的围攻,他心道: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免得受伤吃苦头!贾忠立即抛了钢刀,呼叫道:“兄弟们,误会,全是误会!”
众官兵哪管误会不误会,将贾忠按倒在地,抹肩头拢二臂,驷马倒攒蹄,捆了个结结实实。
制住贾忠不是目的,逼林峰放入,才是钟山闯入客栈的真实想法。重新取得了兄长的信任,趁他丧失戒心,注意力集中在张英和贾忠的身上,钟山一声大叫:“贼人,哪里走,吃我一刀!”突然纵身上前,对准张英便是一刀。
由于钟山攻击的同时,他已经出声示警,虽然此招凌厉,还是被张英成功躲开了。
此招是为了进一步获得林峰的信任,也趁机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钟山偷眼撇了下林队长,见他果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得意之情油然而生,但也掺杂在三分歉疚。
钟山又劈出了第二招,这一式更加的犀利,只是这一刀中途改变了方向,以电光火石的度,直奔林峰的脖颈。
林峰万没想到,这个至交好友,会突然对自己下手,当他现钢刀改变轨迹,已经触及到了脖颈,他只觉脖子一凉,心中万念俱灰,呆愣愣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在与林峰的皮肉接触之瞬间,钟山的刀突然停住了,力量拿捏的也是恰到好处,竟然皮都未破一丝一毫。
“羽林兄弟,都给我住手!”逼住了林峰,钟山一声大喝,那凄厉的喊声在客栈的后院回荡,传到众羽林卫的耳中,不由得毛骨悚然!
“不想让林队长做鬼,便立即扔掉手中的武器!”张英在一旁补充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众羽林愕然了,这是善恶难辨,真假不分啊!有几人顺从的扔掉了刀枪,退往安全区域。也有人一时不知所措,傻愣的站在原地。
望着钢刀架在脖颈的兄弟,林峰心中百感交集,他悔恨自己轻信人言。但林峰终归过了而立之年,丰富的人生阅历,很快使他冷静下来。想到钟山毕竟年轻,他也重情重义,林峰要利用这些弱点,对他展开心里战:“钟山,你若还认我这个兄长,便撤开钢刀!否则咱们的交情一刀两断,自此形同陌路!”
背叛兄弟们,尤其是至交兄长,令钟山甚感惭愧。面对林峰的最后通牒,钟山心里矛盾重重。想到蔡邕对自己恩同再造,又想到李毅也曾救过他的性命,若是一念之仁,放了林峰,自己是死是活放在一旁,这两位恩人将在劫难逃!
“将钟山给我拿下!”见钟山犹犹豫豫,林峰知道再不决断,恐错失良机,他下定决心一搏生死,展开敏捷的身份,瞬间脱开了钟山的掌控。
“都别动!谁动一动,我便要了林峰的命!”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林峰逃脱的一瞬间,张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形堵住林峰的去路,把刀二次架在了他的脖项之上。
那些手拿刀枪的官兵,见队长脱出了险地,一个个蠢蠢欲动,没想到林峰再次受制于人,谁都不敢再进一步了。
意气用事,使钟山差一点铸成大错,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健步蹿过来,用刀逼住林峰,如此两把刀,将林峰牢牢地定住,他只要轻轻一动,脖子便立即鲜血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