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泆心细,发现最近送来的文件中与边境夜查有关的文书少了一些,士兵再来的时候他顺带问了一嘴。
那士兵站得笔直,一丝不苟地答道:“报告将军,之前的夜查小组组长受了伤,向上级批了假,正在医院休养。”
“最近的夜查任务都由闻上校完成,之前堆积的任务上校也都做完了。”
云泆听得一愣,问:“是南境来的闻上校?”
士兵回答说是。
云泆挥挥手让他回去,心里觉得好笑,闻牧远还是跟以前一样,一刻闲不下来。
不然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也不会这么快就坐到了上校的位置上。
不出云泆所料,等到戒断结束的那天早上,闻牧远准时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里。
此时的闻上校看起来有些局促,走进来时顺拐了也没发觉,云泆看他这不好意思的样子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说:“上校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闻牧远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认真答道:“知道,临时标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淡定,但云泆清楚地捕捉到了那对有点泛红的耳朵,于是继续问:“你知道要怎么做吗?你做过吗?”
军队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伴侣的,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习惯了用抑制剂度过特殊时期。
云泆自年少时就入伍参军,感情史一片空白,别说临时标记了,哪怕是和alpha信息素交融这也第一次。
闻牧远一看就不是个有经验的人,他诚实坦言:“没有过,但是步骤我知道。”
闻牧远在云泆面前很是温顺,以至于云泆感觉不到一点猛兽的攻击性,只觉得闻上校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云泆的坏心眼只有一点,末了又不再同他玩笑,而是起身抬手拆下了包裹在后颈的纱布。
那截白皙的脖颈随着他的动作露出,在那之上是很明显的伤痕。
它生长在那里与周围的皮肤格格不入,就像一副艺术品被暴行破坏了一样让人心生愤慨。
闻牧远看着腺体的位置,不确定地问:“临时标记的话,咬在那里您会痛吗。”
云泆不以为意地笑着,他说:“不会,你过来吧。”随后侧过身将头低了下去。
完整的后颈与肩背毫无防备地袒露于闻牧远面前,他压下心头快要撞晕了的小鹿,放轻动作凑到床边,想要伸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
云泆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的困扰,说:“不要担心,这样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可以抱着我。”
闻牧远很低地“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揽住了云泆的肩,随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
云泆正纳闷,就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气息在缓缓靠近后颈敏感的皮肤。
下一秒,闻牧远低头对着腺体咬了下去。
犬齿避开伤口,挑了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皮肤,大量信息素在一瞬间突破那层薄薄的阻隔注入云泆的腺体中,前所未有的酸疼占据他的意识。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体验,对二人来说都是。
云泆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蓦然一松,他尚未察觉到什么就落入了一个等待已久的怀抱。
霎那间,青藤和雪柏相融,成了完整的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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