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是突然被惊醒的,睁开眼时周围漆黑一片,怀里还有个温温热热的东西。
许识当场尖叫了一声,推开并倒退了好几步。
“什么东西啊!”许识大声喊。
然后她听到一声很轻的哼哼声,刚才她怀里的人被她吵醒了,在勉强能辨别得清轮廓的视线中这个人缓缓支起上半身,哑着嗓音道:“干什么?”
许识顿了一下,也立马感受到她手上抓的被子不是她家被子的质感。
这一下,什么都涌进她脑子里了。
她喝酒了。
她断片了。
“郁郁聆山?”许识小声问。
“啪”。
郁聆山把灯打开。
这位美女顶着一个并不是很整齐但一点不影响颜值的头发,半阖着眼看许识,面无表情。
郁聆山根本什么都不用说,许识自然就怕了。
许识完全冷静:“我怎么在你家?”
她问完又赶紧补一句:“这是你家吧?”
郁聆山很困:“不然是酒店?”
许识:“呃不是。”
郁聆山此刻穿的是一身吊带衣,或者裙,没掀开被子不敢确定,不过这不重要。
其实她穿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不是,什么。
许识咽了一下口水:“我怎么在这?我是不是喝多了?”
郁聆山真的很困,直接就倒下床去,还把被子往上拉。
她说:“不然?”
许识又咽了一下口水。
她此刻心里有一百个问题,比如你怎么不送我回家?比如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比如我昨天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比如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
还有,她的睡衣是谁换的?
但是现在郁聆山的状态,许识一个字都问不出口,仿佛她现在只要一开声,郁聆山马上会拿起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盯着她的眼睛说“要么睡,要么死”。
不过许识也没有跟着躺下,毕竟现在这个状态太莫名其妙了。
什么东西啊。
她想了想,还是悄悄地掀开被子。
不过才掀到一半,郁聆山的声音又悠悠地传来了。
“凌晨三点,”郁聆山被子压着声音,很闷:“别想着回家。”
许识:“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
郁聆山懒得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手机在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