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穗是想不明白,她已经准备到了这个程度,从头到脚都照搬自己极度不屑的苏夏。
沈肆为什么还能发觉她和苏夏的不同,究竟靠的什么。
又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程玉穗的目光扫向苏夏,饱含妒忌,憎恶。
当初她还跟对方说,别太得意,小心一无所有。
结果被打脸。
几人都没有说话。
沈肆喊苏夏的名字,被寂静衬托,越发的低沉。
苏夏眼神示意白明明别再跟程玉穗闹,她往沈肆身边走去。
她的脚在离他有四|五步距离远的时候,沈肆就摸着墙壁迎上去,把她抱到怀里,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细腰,亲密,依赖。
程玉穗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不需要触|碰就能知道,那么坚定,这算什么?
白明明拉长声音,“这就是真爱啊。”
王义附和,“嗯。”
周三继续附和,“没错。”
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同,他们看的出来,程玉穗的面上维持着端庄优雅,心里指不定多扭曲。
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程父走出来,惊讶的问,“你们都在这儿啊?”
他看了眼杵在墙边的女儿,奇怪道,“玉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上个洗手间,半小时都快过去了。
一个俩个都去,结伴一样,最后包间就剩下他一个人,在那干坐着。
程玉穗的头后撞了个大包,疼的厉害,有苦说不出,她说,“没事。”
白明明一副关切的表情,“头撞到是很严重的,容易脑震荡,不能不当回事,还是尽快去医院的好。”
程父困惑,“白老师,谁的头撞到了?”
白明明眨眼睛,“程女士。”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
王义心想,他起初觉得苏夏这个男闺蜜就是一个娘娘腔,小白脸,现在发现自己是以貌取人,对方不是一般人,是妖孽。
这样的局面,换谁都不会轻易发表看法,揽事上身。
人白老师不一样啊,他随心所欲,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一看就是活的舒坦,不憋屈。
苏夏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认识白明明很多年了,熟悉他的为人,不怕事大。
听白老师那么说,程父立马就皱起了眉头,“玉穗,怎么回事?你刚才把头撞了?”
程玉穗嘴角僵硬,“爸,是我自己不小心。”
程父看她的脚,“穿那么高的鞋子,走路能好走吗?”
“爸看看,有没有出包?”
程玉穗避开父亲的检查,已经够丢脸了。
程父看女儿这样,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另有隐情,他看向沈肆,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