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眯目瞧她,眸底火光越发沉炽。
“当真?”他嗓音微哑。
阿萝侧过纤颈,执拗地盯他:“自、自然。”
她边说,边收紧双臂,小手摸索,最终抵叩他背上,似要以此为证。
魏玘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他知阿萝单纯娇憨,倒从来不曾想过,一旦她醉了,这些可爱之处就会被放大百倍。
照这样看,郑三娘子算是立了大功。
魏玘拢臂,搂住轻盈的少女,一壁入座主位上,将她抱于膝间。
才落身,软玉温香立时贴来。
室内红烛高燃,明光清润,抹过交叠的两人,便看那纤软、柔瘦的一个,如雪般飘下,自然而然地盖住了另一人的胸膛。
魏玘低目,与阿萝视线相撞。
在她一双杏眸里,他瞧见自己的倒影,染上跳动的烛火。
她的眼睛总是这样,如镜般清澈,哪怕此时醉意昏沉,依然能将他分明地照彻,映出他所有希求、所有渴望,令他无所遁形。
魏玘的手掌摩挲着,扣住阿萝腰际的微陷。
“要我一直抱你?”他道。
阿萝靠在他怀里,认真地嗯了一声。
魏玘笑,目光勾勒她双唇,玩味道:“用膳时也抱你,手都腾不开,你叫我吃什么?”
吃什么?阿萝杏眸一眨,没有立刻回话。
她醉得糊涂,脑袋晕晕乎乎,经魏玘提及,才懵懂地思考起来。
“吃、吃……”
忽然,她灵光一现:“我可以喂你呀!”
“我们像这样抱着,我坐在你身上,为你夹你想吃、吃的菜,然后……喂给你!”
说到这里,她吃吃笑起来,杏眼也弯如月牙。
魏玘瞧着她,忽觉唇间一热——阿萝伸出纤指,按住他唇珠,带着玩闹、蛮横、却不足为惧的力道,沿他唇线,向右侧抹开。
“我、我还可以……帮你擦嘴。”
身前的少女有板有眼:“但、但要待你吃好了才擦。”
魏玘笑意更深,越发觉她天真可爱。
他知道,她确实醉得厉害。可哪怕她神智清明,多半也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
就像从前,她也不曾觉察他汹涌的情意。
但是,此刻并非从前。二人的关系今非昔比,他的心意无需秘而不宣。既然如此,他便会恪守原则,在她允许之中,向她多乞求一些。
魏玘动指,翻过柔软的腰峦,顺着她背弧攀爬向上。
“你倒是考虑周全。”他声音微沉,“怎么没想过……你会喂不饱我?”
——吃不饱,填不满,总是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