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他安排宿卫,营救松香茶寮暗桩。为防打草惊蛇,宿卫行事隐秘,共救下十余名暗桩,藏匿于太白酒肆地下。
获救暗桩大多受伤,更有甚者抱有病恙,如腹痛、发冷等,受医师统一照料。
魏玘的目的,在于借暗桩证词攻伐太子。如今,暗桩数量不多,状况也欠佳,不适合取证,只得暂按不表、先行容人续命。
至于阿萝处,病证的研究不容乐观。
她朝夕不倦,根据所见症状,终日往返于藏书阁、大成殿两地,查阅各类医书,试图找到类似病证的记载,却始终一无所获。
比起暂且清闲的魏玘,阿萝更加忙碌,屡屡秉烛夜读,直至三更。
对她钻研内容,魏玘粗略问过,并未细探,只知她受巴元所托,正探寻建安村的某种病症。
他不愿她辛劳,但也深谙她性子与志向,没有多加阻拦,只陪她熬着——二人一并读书,看得周文成既欣慰又心疼。
……
是日,阿萝没有进展,心里愁云密布。
她惦着病证,沐浴后,潦草更了衣,便匆匆赶回谨德殿,于案前捧卷再读。
烛火憧憧,照出一方寂殿。翻书声哗哗,比晚风轻缈。
青蛇盘踞案间,躯干挪动,与墙上的倒影追逐嬉戏,玩得不亦乐乎。
阿萝无心顾及阿莱,将湿发挽至耳后,继续阅读。
不多时,魏玘也回到殿内。
他的心绪不算明朗,才见过周文成,一论辛朗至今音信全无,二论太子明知阿萝身世,却久不出招,不知攒着什么计划。
魏玘负手,穿过烛光,且行且思。
“嘶。”青蛇吐着信子。
魏玘抬眸,循声望去。
只见殿内案前,烛勾影瘦,少女娇躯背对,一袭红裙裹身,雪肩明敞,乌发湿润如瀑。她单手支颐,食指绕弄发尖,姿态尤其俏丽。
魏玘眯目,不禁驻足,于她身后观赏。
阿萝浑然未觉。她读到关键,心中满是疑惑,缠发的指也躁动不安。
一粒水珠攒于指尖,衬得她一点蔻丹如雨濯杜鹃。
“啪嗒。”清露缓缓摔落。
阿萝睫帘一扇,莫名抽回神,隐约察觉了魏玘的到来。
她转眸,向后望去,尚未瞧见身后人,先觉一卷软布覆上发间,温柔、轻和地包拢住她。
再抬眼看,便是魏玘炽沉的凝视。
他动指,捏她脸颊,轻笑道:“发也未拭,只顾读书,留着让我伺候你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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