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与有荣焉:“雪枝,咳,席先生很敬业也很热爱这些自然生灵。它们的学名叫北长尾山雀。”
江慎重复了一遍:“北长尾山雀?”
他似乎没注意到谢景行的口误,一心只想着那幅画。
谢景行放下警惕,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聊天记录,找到几张图片给江慎看:“江先生,您看,就是这种鸟。”
江慎第一次看到了席雪枝的头像,就是这种北长尾山雀,白胖的跟个球似的,站在一段枯枝上,歪着头,两只黑豆大的亮晶晶眼睛看着摄像头方向,可爱又灵动。
除了圆滚滚的身形,神态和席雪枝简直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回谢景行:“真像。”
谢景行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还以为他夸席雪枝画画画的像,一脸骄傲:“这是必然的,席先生笔力很好,画出来的动物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江慎点头赞同,两人又一同看了其他几幅席雪枝的画,最后又回到北长尾山雀那幅。
江慎抬头看着那几只小鸟,想到了席雪枝:“还是麻烦谢馆长和席先生沟通一下,我很喜欢这幅画,价格不是问题。只是暂时先别透露我的身份,如果成交了,我也很感谢馆长。”
他要让谢景行替他做中间人,又提示说少不了谢礼。
谢景行知道江慎口中说的价格不是问题,那就真的不是问题,一时之间也有些意动。
钱是小事,主要是,还能借这个事和席雪枝交流沟通,要是成交了,也能给席雪枝带来个好印象。
他思考了一番,告诉江慎:“席先生通常这样篇幅的画出售价在20-50万左右,这几幅画都是他的心头好,所以他明面上没有过报价,但是之前有位藏家,愿意出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示意两百万。
江慎笑的笃定:“我出三百万。”
席雪枝画的是国画,在小众圈层里流通,他一年的画画的也少,实际上按照谢景行的眼光来看,多给席雪枝几年的时间,等他的作品更广为人知,名气抬上去了,画作的价格自然也不会低,三百万,买这幅图,收藏几年,也不会赔。
谢馆长真心实意为席雪枝感到开心:“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和席先生去沟通。请放心,我不会提及买家身份的。”
谢景行很会做事,江慎很放心。
司机已经到了,他也不再多留,告别之后便离开了博物馆。
车门打开,他坐了进去——特意嘱咐过,没有收拾。
江慎观察的认真,一眼看出他给席雪枝准备的几本书都有翻动过的痕迹,梅园的食盒似乎也被动过了。
他抽出来一层层看,云片糕和茯苓膏都少了些,唯独小蛋糕没被动,看来是比较喜欢中式糕点。
他也无心再去梅园,直接将剩下的糕点吃完了,当作晚餐。
而回到家的席雪枝,宋楼还没发消息过来。他于是自觉的汇报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去博物馆看藏品啦,遇到江慎啦,最后提出要求,让宋楼多带他去梅园,他很喜欢吃梅园的糕点。
十一点,宋楼还没回答,席雪枝只能先去睡觉。
江慎回到住的地方,恰好收到一封邮件。
他点开邮件。
内容不多,几张图片,宋楼被一左一右帅哥美女敬酒,笑意不浅,动作亲昵。
宋家是传统实业出身,管理层从上到下都沾染了一股封建官僚味,宋楼作为宋家大公子,去别省视察情况,自然会被这些老油条们好好招待,喝酒送人之类的,都是老套路了。
江慎冷笑一声,为席雪枝不值。
席雪枝连碰他的手一下都不肯,宋楼却在外面左拥右抱,虽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看着还是令人恶心。
宋楼怎么配得上席雪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