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以为SAN虐待员工呢!”
“我还没决定呢!”舒樱反驳。
“我替你决定了。走吧,我们去喝杯咖啡,哦,孕妇能喝咖啡吗?”他拉着她的胳膊走出办公室。
“总裁。。。。。。”她张口,却在他一记怒目中,把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我的秘书不好做,这份薪水想拿,是要认真工作的。我本来就需要一个秘书,你很合我的要求,意外的事是你怀孕了。在你休产假的时候,我可能要找一个临时秘书凑合两个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摇头,闭嘴。总裁很习惯发号施令,她说什么也没用。不过,这是份很诱惑人的工作,她不想装清高,因为现在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她会用努力的工作来回馈他的相助,说起来,好幸运,当年的一句玩笑竟成了真。
“谢谢,安东尼奥!孕妇不喝咖啡,可以喝果汁。”她轻笑着说。
“我叫詹安尼。”
“呵,我记下了,詹总!舒樱,以后请多关照。”她向他又一次伸出手。
他怔了下,握住,紧紧的。
五,面试(下)
办公区这一带没有象样的餐厅,詹安尼开车带舒樱去了东方明珠附近,拐角处有家馅饼屋,两个人决定吃比萨饼。
舒樱本想拒绝的,但怕扫了詹安尼的好意。想想,在未进公司之前,他们还算是故友一面之缘的故友,真正工作之后,才是上下属关系。和故友一起用餐,聊聊从前,没什么要多虑的。
馅饼屋的环境简洁,平滑的大理石地板,餐厅的一面完全是室内,然后拾级而下,三到五个台阶后是临窗的一面,连天花板也是玻璃窗,阳光或是星夜就如实地反映出来。间隔处是修长的棕竹和纤细的加纳利海藻相映生辉,不仅造型美观,而且枝叶油绿,这不仅是点缀,同时令餐厅里的客人依稀可见,而不是一览无余。
餐桌是原木色的,上面对称铺着四块细红格子的茶巾,两侧摆着闪亮的刀叉,一派异国情调。
两个人在临窗的座位上相对而坐,要一张大号的比萨饼,以及果汁和蔬菜沙拉。
詹安尼的优质西装微微敞着,没有系扣,里面的衬衣也是精致的布料,品位极佳,舒樱看看自己黑色的裤装,有一点点的不谐调。
他等她吃下几口比萨饼之后。“鲍西娅,你说你叫舒樱?”
舒樱咽下一口沙拉,用叉子的另一头在桌上子写下自己的名字,“嗯,樱,樱花的樱。”
詹安尼耸了下肩,“对不起,我看不懂中文,也不会说中文,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找秘书。所以来讲,我的秘书要身兼两职,秘书和翻译。”
“哦,那应该不难找呀,上海象这样的人多呢,有许多大学生一毕业,就达到英语六级、八级。”
“那又怎样,说起来不知是英国哪座山脚下跑出来的,结结巴巴、语法零乱、用词怪异,我听都听不懂。幸好你在英国呆了两年,鲍西娅,你的中文名字很美。”
“美?”舒樱突然笑出声,“这是逸宇给我起的。我原先不叫这个名。”
“呃?”
“说起来是个好长的故事。我才是真正的小山脚下出来的,我老家在离上海很远很远的一座山里面,那里没有汽车,没有公路,也没有船,想出山只有靠自己的一双脚。中国人口太多,实行计划生育,知道吗?”
詹安尼点点头。
“我上面有两个姐姐了,已经超生一个,可是我爸爸特别想要一个儿子,就让妈妈逃到山林里躲着,然后怀了我,没想到生出来还是女生,我爸爸彻底绝望了,和妈妈乖乖地回到家,接受政府的惩罚。我因为是逃出去生的,就取名叫小逃,逃,多难听呀,就改成桃。舒小桃,呵,我们学校叫小桃的女生特多,估计都是和我命运差不多的。后来到了高中,我认识逸宇,他说桃花和樱花差不多,粉红娇白,不如叫舒樱。现在,我就叫舒樱了。觉得好玩吗?”
詹安尼看着她,眉宇间是十二份的忍俊不禁。“确实很有趣,可以写本书了。你和逸宇在高中时就认识了?”
“呵,是呀!”
“给我说说你们的罗曼史。”
“哈,那个故事更长,下次吧!詹总,你的孩子也来中国了吗?”
“在公司里叫詹总,出了公司叫安尼。”双臂在胸前轻轻一挽,他说,“我还没有结婚。”
“是单身贵族呀!”她并没有露出讶异的神情,“我在牛津读书时,也有许多异师年岁很大都没成婚,他们很享受一个人的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不过,一个人确实不错,至少没牵挂,路就在脚下,想出发就收拾行李,天马行空。”
“那你为什么要急着做一个年轻的新娘,现在是年轻的妈咪?”语气有一点遗憾。
舒樱皱皱鼻,手托着下巴,“我是另类,呵,我还嫌晚了呢!如果高中时可以结婚,我那时就想嫁给逸宇,反正这辈子就嫁他,早一点不更好吗?早点生孩子,然后专注工作,都好呀!”
他忍不住想打击她一下,“就这么笃定和他一生一世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