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安妮不在说话,他轻轻地爱抚着舒樱,脱去她的外衣、毛衣,隔着柔软的内衣,温柔地滑过她的肌肤。舒樱简直都要羞愧到发疯,她没想到她的身体,丝毫没有抗拒这种陌生的体温,反而如久旱的土地迎接着甘露的滋润,甚至连本能的排斥都没有发生就已经迅速地与这种爱抚融为一体,她一动不动地静寂中体味着。
似乎她也等了他很久。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室内的温暖变得灼热起来。詹安妮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室内的温暖变得灼热起来。詹安妮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
当她的衣扣被缓缓解开,线条柔丽的双肩在夜色中显现在玉肤冰肌,珍珠光泽,粉紫色文胸托起的乳峰,陡峭而挺秀,詹安妮轻呼一声,忍不住将舒樱紧紧拥入怀中,以一个男人的冲动吻了上去。
这吻令人眩晕,令人无力反抗,也无意反抗。詹安妮感触到舒樱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指下颤抖,血液像酒精一样,腾的一声被一根火焰点着了,他难以压制地压了上去。
煞风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黑夜中,象催魂似的。
迷惑如潮水急退,舒樱抿紧唇,脸羞得通红,一动也不敢动弹。詹安妮不放弃地又吻了上去,假装没听到那铃声。
“安尼。。。。。。会不会有急事?”舒樱很难为情地说,推推已经半裸着身子的詹安妮,肌肤像火一样的烫人。
詹安妮火大地腾身跳起,冲到电话前。
“詹总。。。。。。”楼下的办案用不太娴熟的英文结结巴巴说道,“对不起,有位姓宁的女士说。。。。。。有急事找你。。。。。。你不下来,她就不走。”
“SHIT!”詹安妮甩掉话筒,手插着腰,脸色铁青得慑人。
詹安尼都没勇气回头面对静静看着他的舒樱,现在才觉尝到了荒唐的后果,他怕舒樱误会他,怕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舒樱又退却,与他生分。他镇定了下情绪,决定不和舒樱说实话。
“鲍西娅,我下去有点事,马上上来。”他走近窗,柔声说道。
舒樱羞得大气都不敢出,用被子包住光光的身子,忙不迭地点头,庆幸他没开灯。
詹安尼吻了吻她的脸颊,开始穿衣,一边穿一边在心中把宁曼曼咒了又咒,恨不得把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捏碎了才解恨。
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室内重归寂静,先前暧昧的气息也随着安静荡然无存。舒樱拍拍额头,无力地笑笑。真是疯了,她竟然和詹安尼差点上了床,这可能是她长大以来,做的最出格的事了,虽然没成功。
如果成功了呢?
舒樱自我调侃地撇下嘴,也只好作罢。然后。。。。。。然后的事,然后再想呗。
她当然不能真的乖乖躺在床上等詹安尼回来,有时候,暧昧的时间已过,头脑瞬地清明,也就不能继续将错就错了。
头脑一清明,洪逸宇温雅的俊容浮上了心头。想到逸宇,就会想着两个月前突然离开的BABY,心一下沉甸甸的,眼眶微微发红,泪珠在眼中打转。拼命地眨了又眨,才把眼泪眨了回去。
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习惯当着人面流泪了。
其实,不管多大的悲痛,对着别人流泪有用吗?只会博得些同情、怜悯,日日夜夜,分分秒秒,象火烤,象冰寒,还得自己咬着牙过。
而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是最让她不能承受的。因为她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怜悯,她认为她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拧开等,拭拭眼睛,慢慢地穿衣。洗脸时,看到穿衣镜里,看到自己挺精神的,满脸红晕,双眸如水,耳根一下子热了起来。
她努力平静了下,翻出手机看时间,以为很晚了,其实也不过十点,这时候还很好打车,她想想还是回公寓!
詹安尼下楼时,走廊的灯都开着,她熟门熟路地找到电梯。
电梯缓缓下滑,不一会,就到了楼下。一出电梯门,她就听到一个女人愤怒的轻吼声。
“什么?你说我恬不知耻地来找你。是为何你重归旧好?”宁曼曼最一抿,嘲讽地一笑,“我宁曼曼的做人字典里面没这个词。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可多得是。隔夜的饭炒了再炒,放再多的作料,吃着也不新鲜。”
“那你这么晚过来,就为了对我发表你的伟大宣言吗?”詹安尼脸一黑,生硬地问。
宁曼曼借着大门口的灯光,从包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啪’地甩到詹安尼的掌中,“你不知打哪冒出来的一位女朋友,给我的分手费。我是喜欢钱,可这来历不明,让人觉得耻辱的钱,我嫌恶心,麻烦你转交给她!是我不屑你,才踢开你的。”
在詹安尼身上好处没得到,气却受了不少,宁曼曼这时候不争别的,争得就是一口气,就连说话,她也要占个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