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守——
“顾北辰的尸体在哪里?”忽然冰冷的嗓音响起,让墨江与墨锦商一愣,回头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凌悠扬。眉宇之间隐藏不住的疲倦,脸色苍白,双手放在口袋中,高挑的身子倒影在地上的身影修长,冷漠而疏远的气息。
“我都听见了。”凌悠扬见墨锦商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墨锦商抿唇:“已经火化了,骨灰撒在了他死掉的大海之中。”
凌悠扬垂下眼眸,双手紧紧的攥起却没有人看见。继续问道:“顾北辰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
墨锦商摇头,苦涩的一笑:“每一个人都一段很纯真的感情。而北辰的意义就是她最纯真最简单的感情,也是因为北辰的离开让她选择了遗愿,记不得别人的脸。可是她会忘记北辰的脸,他的名字,却不能忘记北辰这个人的存在过。如果北辰是爱上了别的女人,或者其他方式离开,也许守守现在早就不记得这个人了。”
凌悠扬凤眸迎上了墨锦商的眼睛,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守守之所以忘不掉北辰,不过是因为北辰是为了救守守而死,她把这个错误一直怪在自己的心里。即使嘴巴不说,这些年心里却是一直这样想的。这是一个死结!
邵宇哲走过来,目光落在了墨锦商的手搭在了墨江的肩膀上,不由的皱起眉头,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可惜墨锦商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悠扬……”邵宇哲冷冷的瞥了墨江一眼,走到凌悠扬的面前。
凌悠扬点头:“我们进去说。”
墨江看着邵宇哲对自己充满敌意回头看墨锦商:“他是怎么了?眼睛不好使吗?”
墨锦商很自然的收回手臂摇头:“不知道。”
安守守睁开眼睛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复古的水晶吊灯,周围全部都是白色的。床边趴着一个人,是凌悠扬,一直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开。他的掌心很温暖,很安心。
“咳咳……”安守守只觉得浑身疼痛,瘙痒,喉咙火烧的疼。
“你醒了?”凌悠扬立刻坐正,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淡淡的声音,不喜不悲。
安守守目光看着他疲倦的神色,粗的和鸭子一样的声音道:“你怎么不去休息?”
凌悠扬嘴角洋溢着笑容:“在老婆的身边就是睡觉了呀!”
“咳咳……”安守守止不住的咳嗽,牵动着整个身体都在痛。眼泪都要呛下来,好不容易才吐出了一句话:“我被感染了,不要靠近我。”
“傻老婆,我不是说过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吗?何况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身体各个机能都很正常,没有被感染。”凌悠扬温柔的声音安慰她。
安守守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反抓住他的手,严肃的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烫?你在发烧?”
凌悠扬满不在乎的神色,安慰道:“傻老婆,你担心我很开心。不过我真的没事,你别乱动。”
安守守抽回自己的手,扯掉了手臂上插着的针管。凌悠扬抓住了她的手,厉声喝道:“安守守,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有多差吗?不要乱动。”
安守守痛的额头冒冷汗,目光看着他笃定的语气道:“让医生来给你看病,否则我拒绝一切的治疗。”
苍白的脸色明明那么消瘦脆弱,却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坚定与硬劲。
两个人对视了半天,凌悠扬这才点头,服软:“好。我让医生来给我看病,你乖乖的趴好,不要乱动。”
安守守这才乖乖的趴好,看着凌悠扬叫来了医生给他自己看病,又让人给她重新插上了针管……
“凌先生没事,只是长时间疲劳过度,饮食不定引发起发热感冒的现象。输液,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的话,安守守这才放心,脸色好转了许多。
“都说了,我没事。”凌悠扬让人搬了一张床进来放在她的床边,一只手输液不能动,能动的那只手勾住了安守守的小拇指。
安守守点头:“嗯。”目不转睛的看着凌悠扬……
凌悠扬忍不住扯唇笑起来:“傻老婆,就算老公长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你也不用看的眼睛都不眨吧!快点擦擦嘴边的口水。”
安守守嘴角洋溢起笑容,娇嗔:“臭不要脸的,死开!”
凌悠扬摇头,撒娇的语气道:“不死开,就是要死也是死在老婆的身边。”
安守守笑的更灿烂了,眼眸明亮灿若星辰,勾住凌悠扬的小拇指轻轻的摇晃,似乎是在做什么约定一样。
“傻老婆是不是在很感动老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