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往里走上几步,便看见贝尔摩德正穿着一身轻薄宽松的丝绸睡衣,披散着一头带着水汽的柔顺银发,惬意地依靠在高高叠起的枕头上,借着床头的那一簇灯光,懒懒地读着手里捧着的一本电影杂志。
“公安那边都应付完了?”
“嗯。”
“你的车又坏了吧?”
“嗯。。。”
“回去我给你买新的。”
“嗯。”
林新一都没说话,三个“嗯”就让女人给他花了1800万。
而贝尔摩德也一点也不埋怨他的败家行为。
她只是宠溺地望着眼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用着除了他和毛利兰便再无别人享受过的温柔口吻,对他暖声说道:
“琴酒那边我也帮你联系过了。”
“爱尔兰他。。。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哦?”林新一有些在意:“爱尔兰已经被干掉了?”
“不。。。”
“应该说比那还惨。”
贝尔摩德语气微妙地笑了一笑。
她将琴酒准备做的事情一一解释清楚。
“这。。。他在帮爱尔兰制订下一次复仇计划?”
“嗯,而且等计划制订完成之后,新一,你会比爱尔兰先拿到他的复仇计划书。”
“。。。。。。”林新一有些无语。
这么一听,他都有些同情爱尔兰了。
复仇被仇人吊起来打,逃回去又被杀父仇人强逼着继续复仇。
这实在是太惨了。
“你打算救他?”
贝尔摩德若有所思地望向林新一。
“没。。。”林新一略一迟疑。
他很快意识到贝尔摩德这不是在提问,而是在提议:
“姐,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救他么?”
“谈不上‘必要’。”
“但他的确有救的价值。”
贝尔摩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怀里的杂志,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谈钢琴:
“如果能把爱尔兰救出这必死之局,再由我出面保住他的话。”
“这个男人说不定能成为一枚不错的棋子。”
“毕竟。。。他是琴酒的敌人。”
立志摆脱组织控制的林新一,也迟早是琴酒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