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强的尸体进行了检查,确定是死亡了,巴音还有生命体征,只是鼻子和嘴也溢出了血来。
两人是中毒死的。镇南方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正阳望了望小惠,两人一起摇了摇头。镇南方问道:“有人来过吗?”宫正阳说道:“没有。”
镇南方坐了下来,他的脑子又乱了。是谁想杀掉巴音和巴强?而他又是怎么得逞的?特别是巴音,他的饮食都是由小惠负责的,这毒又是怎么下的?镇南方望向桌子上的一只烟盒,他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烟少了两支!这烟绝不是巴音的,因为巴音的烟是小惠买的,牌子也不一样。这是巴强的烟吗?
镇南方对听说出事跑过来的曾国庆说道:“这烟收起来,马上派人送去化验,我怀疑是烟有毒。”曾国庆说道:“可为什么巴音没死?”镇南方说道:“习惯,是习惯救了他一命,他抽烟从来不抽到最后,经常剩下半截就灭了,巴强却抽得毫不浪费。对了,曾哥,让法医再上来一趟吧!”
曾国庆去安排了,宫正阳轻轻问道:“巴克就在隔壁,要不要告诉他?”镇南方点了点头:“告诉他吧,可以让他在外面看一眼,不能破坏现场。”说完,镇南方便走了出去。小惠说道:“南方,对不起,我们大意了。”
镇南方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如果真正的大意了,那是我。”小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镇南方说道:“我不应该把巴强和巴音放在一起,不然巴音也不会出事。那烟不是你给巴音买的,应该是巴强身上的。”镇南方才说完,马上说道:“不对,我记得巴强曾经掏出烟来抽过。”说完,镇南方重新回到房间,在巴强的身上搜了一遍,他搜到半包烟。
镇南方说道:“这才是巴强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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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三十三章 凶手
镇南方到了找了一个空房间,让小惠把乌达带了来。
镇南方让乌达坐下,淡淡地说道:“继续我们刚才的谈话,说吧,你是怎么和虎姑合谋杀巴音的。”乌达说道:“我是被逼的,虎姑知道我和秀兰的事情,哦,秀兰就是巴强的阿妈,十年前,我和秀兰因为一时的欢愉,秀兰便有了,本来我是准备带着她到县上偷偷把孩子打掉,可谁知道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虎姑知道了。”
“虎姑找到我,说她能够帮秀兰打掉孩子,当时我见她很诚恳,而且也没有想以此要挟我们的意思,我们就接受了她的帮助。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在村里对虎姑一直都很照顾,而她也确实有些能耐,对村里的人和事也热情,渐渐地她在村里有了很好的口碑和声望。”
镇南方点了点头。
乌达说道:“那事已经过了十年了,谁知道就在你们到来的那天,她突然把我叫去,旧事重提,其实这十年来我和秀兰也没有断,虽然我们很隐秘,但却没瞒着虎姑,很多时候还是她帮我们创造了机会。那天晚上她对我说,要我帮她做件事,我想她帮我也不少,就答应了,可她没告诉我说是杀巴音,她只让我和老王头合演一出戏,就是乌嘎诈尸的戏。对了,老王头就是负责给乌嘎做道场的那个土道士。”
镇南方说道:“就算是你们合演一出戏,可是果让在啊,是不是真的诈尸果让会不清楚吗?”乌达说道:“我们是趁果让离开的空档,那时候果让要去为守灵的人招呼夜宵,等我们说诈尸了的时候果让想进去看,被拦住了,我负责在外面拦人,依虎姑的话让巴音去叫虎姑,老王头则负责在里面装神弄鬼。”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老王头和虎姑的关系一定不寻常吧?”乌达摇了摇头:“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平时也很少见他们有什么来往,我还纳闷,虎姑是怎么说到那倔老头的。”
镇南方说道:“你之前确实不知道他们是想算计巴音?”乌达说道:“不知道,我还以为虎姑是想搞点事,让大家更相信她的能耐。”镇南方说道:“你去吧,既然你不知情,我想你不会有太大的罪责的。”乌达走到门边:“镇同志,这事你可得保密啊,我答应过虎姑,死也不会说的。”
镇南方走了出来:“曾队,我让你安排人盯着虎姑你安排了吗?”曾国庆说道:“安排了。”镇南方说道:“马上逮捕虎姑,还有那个为乌嘎做道场的王道士。”曾国庆也不问为什么,应了一声,带着人就走了。
镇南方他们的房间已经成了凶案现场,他们只得把行李暂时先搬到了隔壁,要等法证科的人来做了现场勘察以后再说。
镇南方坐在椅子上,双手探入了头发之间,他发现这个案子越来越让他迷糊了。虎姑策划了对巴音的谋杀的话,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再有,如果十年前这为今天的谋杀做好了铺垫,那么她会那么轻易让自己抓住吗?
还有,到底是谁想要杀巴音和巴强?那包烟又是怎么送进去的?巴强身上的半包烟还在,那么他不可能在烟没抽完的情况下重新掏一包出来打开,而巴音的烟都是小惠买的,那包烟明显也不是巴音的。
镇南方掏出最后一颗棒棒粒,看了一眼,把棒棒糖给扔到了一边:“宫警官!”他大声叫道。宫正阳忙跑了过来,镇南方问道:“有烟吗?”小惠有些担心地问道:“南方,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镇南方说道:“我想尝尝,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味道。”
小惠嗔道:“有什么好尝的?吸烟对身体一点好处都没有。”镇南方说道:“一支,就一支,我心里憋得慌,就让我试试吧。”镇南方确实浑身不自在,他觉得就象在走迷宫,有时候明明看到象是要到了出口,突然一下子路又给封住了。
宫正阳望了望小惠,小惠无奈地点了点头,宫正阳尴尬地说道:“我不抽烟的,我去买。”小惠说道:“算了,我这还有一包,专门给巴音备着的。”说完从身上摸了出来,镇南方掏出一支,点了,竟然并没有象很多人第一次抽烟那样,呛得咳嗽,他轻轻地吸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这味道不怎么样嘛。”一支烟就吸了一口便扔掉了。
镇南方皱着眉头,好象想到了什么:“医生来了吗?”宫正阳说道:“刚到,乡里的。”镇南方望着小惠手上的烟,他跳了起来!
“我明白了!”他的声音很大,也很激动。宫正阳和小惠被他的疯狂吓了一跳。
小惠说道:“南方,怎么了?”镇南方说道:“烟,我知道那烟是怎么回事了。”宫正阳说道:“我也一直没想通那烟是怎么送进去的。”镇南方摆了摆手:“没有人送进去,没有人能够在你们两个人的眼皮底下把烟送进去,那烟原本就在里面的。”
小惠懵了:“什么意思?”“我们一开始就走入了一个误区,而带我们走进误区的人便是巴音。”镇南方说道。
“他从一开始和我们接触,便问我们要烟抽,接下来他的烟几乎都是小惠负责在为他购买,这样一来,我们在思维就形成了一个定式,在我们的脑子里就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巴音在见到我们之前身上是没有香烟的。小惠给他买了两次烟,这样的印象无形中更加得到了强化。”
镇南方说到这里,举起手中的烟盒:“于是乎我们便根本不会去想,现场发现的那包烟会是他的。”宫正阳惊讶地说道:“你是说,那包烟是巴音的?可他为什么也中毒了?”镇南方说道:“他是为了让我们觉得他是清白的,他也是受害者。”
小惠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他就不怕万一不小心把自己也毒死吗?”镇南方微笑道:“你们似乎忘记了他的身份,草医,还有他抽烟的习惯,抽半截烟的浪费很大的,你们想想,一个农村长大的人,要么他就不抽烟,要么就会很节俭,怎么可能抽烟只抽半截?我敢说他抽半截烟也是做给我们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