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瞪了他一眼,了解对面那人的真面目了说话也不再跟之前那样客客气气,“好你个秦风,在临都城里为何不说!”
“那时我忙得不可开交,而你们又恰好过来,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陪你们吃顿饭已是难得了,哪还有闲心谈其他。”
“再者,你顶着一张他人的皮囊,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一眼看透你真身?”
池瑜被怼得哑口无言,“秦杠精威风不减当年啊。”
“哪里哪里,池周瑜依然一表人才,若不是你那套熟悉的自我介绍我还真不能认出藏在这幅陌生皮囊后的你。”
两人相视而笑,以茶代酒干杯。
池瑜内心憋了许多不能为外人道也的话,一直苦于无人诉说,这会儿逮到人了恨不得拉着他说个三天三夜不罢休,
“你知我是如何穿越过来的吗?”
“且说。”
“还不是怪你,我知晓你被女朋友戴了绿帽子后幸灾乐祸,之后喝多了,一醒来就t的发现穿到这里了。”
秦风嗤笑,“怨你自个吧,我听闻你的死讯时简直大跌眼镜,你说你一个活蹦乱跳精力充沛跟个傻二愣似的人怎会说没就没呢?”
“我到你坟前哀悼,看你墓碑上的照片一角黏着黑乎乎的脏东西想拭去,结果一睁眼就成了咿咿呀呀不会说话的婴儿!”
池瑜深表同情,举杯欲再干杯,余光不小心瞥见秦风身后不远处的安珩时,处于极度兴奋中的脑袋有些懵,举在半空的茶杯仿佛被定住了般就那么僵硬举着。
安珩脸上神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师弟。”
秦风看到来人神情淡定,见池瑜傻愣愣一直举着杯子便想伸手替他放下,半空中另一只手臂巧合地挡住了他的动作。
他眉梢微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安珩。
安珩眼神隐忍,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师兄,看到师妹了吗?”
池瑜心虚的低下头,“没……没有。”
他竟然忘了这茬,师弟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了他一样恐怖。
安珩没斥责池瑜的失责,回头对秦风客气道,“城主,我们还有要事得先行一步离开了。”
秦风视线落在安珩抓着池瑜的手臂上,眸光晦暗不明,“那好吧,代我向你师父问候一声。”
池瑜本想跟秦风道别,安珩不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他疾步离开,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他们。
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安珩如此不讲理的样子惹恼了他,“师弟有话好好说!”
安珩蓦地停步。
池瑜身体刹不住鼻尖撞上安珩的后背,痛得眼角直泛泪花。
“我与师兄相识八年,你曾说那秦风是你的故人,我怎不曾见过?”安珩周身气压骤降,胸口起起伏伏仿佛已经怒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