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是吃惊道:“洪公子这是何意?却又怎么个赌法?”
萧无病也吃惊望向洪浩,不知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洪浩笑道:“赌法却简单,但你们来讲,原是包赢不输。就赌我与七杀道人的对剑,我若赢了,请夫人恢复小豆自由身,她就不再是你府上丫鬟,我若输了……按诸位说法,七杀道人剑下从无活口,我输了便是死了,那我一身家当玩意都留给萧府,如何?”
秋灵连忙道:“我先声明,我不算他的家当玩意。”她虽然自始至终都是无脑相信洪浩不会输,但事关重大,总要留个后路,万一输了,被萧府捉去,岂不是连死做一堆都不能?
洪浩知她心意,拍拍她羽毛,示意她放宽心。
无病不解看向洪浩,疑惑道:“洪兄,小豆虽说是府上丫鬟,但我爹我娘从来不曾亏待过她,至于我……你懂的(在外面这几年她更像是主子,我才是下人)。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洪浩摇头:“那却不一样,恢复自由身,我与小豆结拜兄妹,要将她风风光光嫁入萧府,与师思思不分大小。”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大惊,一时间又热闹无比。
萧无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与小豆,从小到大,本就是形影不离,当局者迷。他不知道自己对小豆是何种感情。
洪浩道:“你若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带小豆回中土,你们再无相见之日,你与思思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无病立刻想也不想道:“不可。”
洪浩笑道:“既知不可,有何不可?”
一语点醒梦中人,无病终于知道,自己原是离不开小豆。
洪浩又转向殷如是,“夫人,这输赢都是赢的赌局,赌不赌?”
殷如是迟疑望向萧岳,这种事情,虽然确如洪浩所言,他萧家怎么都不吃亏,她还是做不了决定。
萧岳却是老奸巨猾,笑道:“洪少侠,若是不赌……又当如何。”
洪浩咧嘴一笑:“不赌就不赌,那有什么要紧,不过是我若输了,几把剑没了我的交代,师家也用得。倘若我赢了,师家的供奉,我也做得。对了,那葫芦种子也就无用了。”
洪浩这便有些无赖了,隐隐有威胁萧家的那么点意思。
不过他一片苦心,都是为无病,小豆,思思着想,原是多管闲事的好心。
我草长老最是简单,直接道:“赌,老夫今日装个大,替萧家答应下来。我草,这等好事还磨磨蹭蹭,我草,小兄弟输了白捡几把神兵……我草,倘若小兄弟赢了,我草,那小兄弟就是打赢七杀道人的人,我草,那他的义妹嫁给无病,我草,是给萧家的面子,我草,你们这个账都不会算,我草……不过小兄弟,我草,老夫对你很是喜欢,我草,情愿不要神兵也想你赢,我草……”
洪浩抱拳道:“前辈快言快语,甚是痛快,我草……啊呸,我对前辈也是敬仰有加。”
众人谈话之间不觉已经夜深,终于散了酒席,各自回屋歇息。
洪浩执意还要去见一见小豆,无病拗不过,只得又带着洪浩来到小豆房间。
说来萧家的确不曾亏待小豆,小豆说是丫鬟,但并不与其他下人同住,单独一个房间就在无病隔壁。因为之前一直便是这般安排,方便小豆照顾体弱多病的无病。
进到房间,还另有丫鬟守在床边守着小豆,见无病进来,连连施礼退到一边。
不过小豆此刻已经沉沉睡去。洪浩观察小豆,面色红润,呼吸匀称,小豆亦是修士,寻常外伤自然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创口恢复,定然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豆。
洪浩道:“萧公子,小豆对你,算得上情深义重,我今日这般,为她争个名分,你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
无病连连道:“不会不会,我和她名为主仆,但你也知我心中并无高低之分。今日洪兄替我给父母说破,我感激还来不及,如何还敢不识好歹。”
洪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看你也是心慈手软,良善之辈,以后思思过门,两口子吵架打架,你都不是对手,有小豆帮你,方能不落下风,她若没有名分,如何帮你?我一片苦心你不可不察。”
秋灵道:“洪大哥,你怎生就不望人家和睦融洽,其乐融融?整日就巴望人家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洪浩辩解:“你也见了,那思思平时还好,万一发疯,不好收场。就算我阻止七杀道人再教她,但她这么多年,日积月累,要改性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办到。”
秋灵道:“我虽年轻还不曾经历,但以前听那些大姐大婶讲,女子生了娃娃,就会转了性子。萧公子抓紧些……”
他们东扯西扯,却把小豆子闹醒了。
小豆子见两人一鸟,都关切望向自己,心中甚是温暖,开口道:“我没事哩。我刚听见生娃,谁要生娃?”
秋灵打趣道:“让你和萧公子生娃娃。”
小豆羞涩道:“秋姑娘你姑娘家家也不知害臊……好吧,我最多生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