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两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今天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了,贝尔曼发现整个球队在训练中都显得非常沉闷,场上的喊话交流也很少,倒是火药味有些浓。
维吉斯和威廉姆斯的冲突似乎是今天训练时负面情绪的爆发。
其实贝尔曼心里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内心感到不安与烦躁。
贝尔曼自己也是如此,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因此他没有破口大骂维吉斯和威廉姆斯,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冷静。
可是贝尔曼自己都觉得无法冷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好像在询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训练?
还是惩罚这两个违纪的家伙?还是别的什么。贝尔曼脑子都快要炸了,他快要忍不住大骂“fu…ck…you”了。
“贝尔曼先生,不如我们去打桌球吧,我想是时候稍微放松一下了,大家似乎都有些太紧张了。”这时第一个跑上来拉住维吉斯的甘国阳提议到。
这真的是一个大胆的建议,快要打锦标赛了竟然去打桌球?换成平时,贝尔曼早就把甘国阳喷出屎了。
但贝尔曼看了看甘国阳,他手下的王牌球员。
甘国阳显得很平静,似乎忘记了面前的这个教练一向以脾气臭嘴巴毒著称,他很淡然,也很镇定,好像他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等待着上司的同意。
“好吧,今天的训练就到此结束了,我有桌球室的钥匙,大家一起过去放松一下吧。”贝尔曼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在甘国阳提出这个建议前,他几乎就要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该怎么样解决球队的紧张情绪,因为他也陷入了这种情绪中难以自拔。
从这一刻起,贝尔曼突然意识到,或许甘国阳才是这个球队真正的领导者。
在所有人都紧张的有些失控的情况下,只有他依然如此平静,整场训练他一直很正常,而其他球员面对他也都很正常,没有人想和他起冲突。
“the…king(王者)。”这是贝尔曼在心中冒出的一个词,在甘国阳的身上,贝尔曼依稀能够感受到王者的气息。
在美国,在加州,有着许许多多的天才高中生,甘国阳目前只是其中之一,但贝尔曼感觉到,甘国阳将会是他们之中真正的王,而且他还是一个华人。
于是,维京人的今天的训练提前结束,贝尔曼带着全队的球员去桌球室打桌球去了。
桌球这种运动基本上是最安全的球类运动了,要是打桌球都能受伤,那真是上帝和你开玩笑,不笑也得笑了。所以用桌球来放松情绪,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
“对了女士们,我都忘记了,应该把赛程图给你们看一看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给那些将要倒在我们脚下的球队做一个提前的默哀。”在桌球室里贝尔曼突然想起了赛程安排的事情,他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熟悉的称呼“女士们”,让打桌球打得起劲的球员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球杆,聚集到贝尔曼身边,都想看一看他们接下来的对手将会是谁。
贝尔曼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大大的海报纸,上面划了赛程图。维京人作为赛区头名,首轮没有对手,轮空。
而排在他们旁边的则是洛斯阿尔托斯征服者和圣母高中十字军,这两个高中的胜者将成为维京人的第一个对手。
“洛斯阿尔托斯高中?我知道,我表哥就在那儿上学,听说他们打球很黑。”斯坦利看到高中,在一旁说道。
“我也听说过,他们打球确实挺野蛮的,所以都没有什么球队愿意和他们打邀请赛,都是他们去别人的地盘打球。”
“就算他们去别人的地盘,也从没见他们收敛过。”
“三年前我们和他们打过邀请赛,那时候他们就这个德xìng。当时他们的中锋几次用肘子打在我胸口,裁判都没看见,我都快气疯了。”说话的是维吉斯,他在九年级的时候就加入了篮球队,现在已经是十二年级的应届生了。
“他们到现在还是这个德xìng!我听说已经有好几个球员伤在他们手上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当时的比赛都没法上场了。”威廉姆斯也有朋友在其它地方上学。
“可是洛斯阿尔托斯高中可不一定能战胜圣母高中啊,圣母高中还是挺厉害的。”迪彭布洛克在一旁补充道,确实,圣母高中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啊!圣母高中也挺厉害的……反正打谁都不轻松啊……”
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开了。因为高中锦标赛前几轮的对阵都是按照就近原则来安排的,所以洛斯阿尔托斯高中和圣母高中离帕罗奥图都不算远,维京人里对这两个学校都有所了解。
贝尔曼没有制止队员们的叽叽喳喳,换成以前他肯定要大喊他们“女士们”了,可这次他看了看甘国阳。
“不管是谁,反正我们一定会赢就是了。”甘国阳心领神会,坚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其他人的讨论,“所以大家好好准备以后的比赛就行了,完全不必担心下一轮打谁。我想我们是时候考虑决赛的对手了。”
贝尔曼本来是想让甘国阳这时候能站出来说几句,提升球员们的信心,同时进一步确立甘国阳在球队中的领袖地位。
但他也没想到甘国阳竟然敢把话说的这么满,说好听了这叫自信,说难听了就是狂妄。
像高中锦标这样的比赛,冷门的几率是非常大的,每年都会有黑马的出现。
事实上,帕罗奥图高中在本次比赛中就是一匹黑马,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州锦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