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好意思,姐姐不如等我几日。」
几人在大街上对喊,可谓是引得一群路人不停指指点点。
楚成允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别人眼中没钱还调戏妓子的登徒子。
楚长卿总算暴怒了,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若影!把那小子提上来!」
……
楚成允是从窗户飞进去的,被提起来的瞬间,忽然想起皇叔说外面坏人很多,差点以为自己被坏人掳了。
落地后看到皇叔,惊喜地扑了过去,「皇叔,这么巧,你也在呀?」
他眉眼带线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皇叔黑沉沉的脸,小狗一般把脸凑到他跟前,「皇叔,可以借阿允些钱吗?」
呵,借钱去狎妓!
楚长卿脸上笑得“温柔”,声色凉凉,如同冰刃,「谁准许你出门了!」
楚成允不明所以地把糖葫芦举到皇叔面前,「皇叔,糖葫芦,您尝尝。」
一旁孟氏父子,「……」
楚长卿黑了脸,盯着他,脸拉得老长。
糖葫芦举在半空中,最终唯唯诺诺地收了回来。
门外有咚咚咚地脚步声传来,小灼推开门,看到黑着脸的楚长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是奴才的错,没有看好殿下。」
他额头贴着地,一头冷汗,唯唯诺诺。
心里却把自家殿下怨了几十遍,王爷明令禁止殿下外出,却还是被殿下寻着间隙从后门溜了出来,自己是被害,被拉出来的。不!是被主子骗出来的!
想他也没那个胆子怂恿主子啊。
楚长卿视线冷冷扫向那一脸讨好笑的楚成允。
就在这时,细丝般的流水声响起,一旁的孟澄执着酒壶给楚长卿倒了一杯酒。「王爷勿怒,七殿下年岁尚小,贪玩些也情有可原,回去调教一番,必能改过。」
年岁尚小,同样是18少年郎,一个贴心柔情,一个一脸单纯,若是真单纯还好,但那小心眼一个接一个。
楚长卿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一旁的南越侯,默默用异样眼光打量楚成允。
小灼还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楚长卿是真生气了,楚成允见状,低头,拽着袖子,低声道「皇叔阿允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长卿冷着脸,准了小灼起身。
虽是如此,包间里的氛围还是有些压抑。
「看来南越侯,在本王身上花了很大功夫呀?」楚长卿唇角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如刀锋一般的眼眸几乎将人割裂。
「王爷言重……我……」孟文舟吓得一脸冷汗,支吾半天说不出话。
「王爷承陛下重托,将七皇子托付王爷教导,已然成为京城脍炙人口的美谈,坊间流传王爷为人不仅高风亮节,还疼爱晚辈。」一旁的孟澄忙插嘴解释道。
其实他心下也在打鼓,为自己刚刚那一句劝解感到后悔不已,虽然京城众人都知道,翼王成了七殿下的老师。
但,能发掘出其中辛秘的人却不多,自己这话说得虽然漂亮,但聪明人仔细一听,还是能咂摸出其中滋味。
都怪自己一时失言,“调教”一词怎么能这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