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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到家,周韵便将电视关了,阐明事实:哥哥生病了。
哎呀,怎么搞得呀,吃药了没有?
吃了,不过他好像有点发烧
哎呀,外婆连忙朝房间走去嘴里还嘀咕个不停:这孩子我去接的时候就穿了个衬衫,这么冷的天能不感冒吗。。。。。。
周韵没听太清楚,只注意到了水壶咕噜咕噜地响,水又烧开了。
感冒药冲好后,外婆已经将人叫了出来。
她偷偷朝房间看了眼,纯黑的羽绒服遮住了男孩的膝盖,衬得面目又低沉了几分。
怎么这么凶啊。
但是穿羽绒服的样子挺好看的。
韵韵呀,你饿了先喝点汤,外婆先带哥哥去看看病。
周韵稍稍回过神来,知道啦。
临走前谭逸回头看了她一眼,捕风捉影,正好捉到她闪躲的目光。
他回头,没什么表情,单手揣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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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外面的雪渐渐小了,路灯下的雪像是洒了一层光。
周韵趴在窗台边上往小区的那条路望去,一眼也望不到尽头。
不知道外婆什么时候回来。
雪花飘落到窗檐上,周韵伸出手,一片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刚一合上手,便看见了路灯旁边的谭逸。
他在外婆身后走,双手揣在口袋里,风将外婆的帽子吹得有些歪,露出了一只耳朵。
她看着他伸出手,就那样漫不经心地将外婆的帽子给拉回去,盖住了那只通红的耳朵。外婆好像哎呦了声,颇为可爱地抓了抓帽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来,对上了她的视线。
离得有些远,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路灯投射下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同时也晕在了他的身上,夹杂着细小的雪沫。
周韵先打破这无声的交流,咧嘴笑笑: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谭逸看着她,点点头,没说话。
倒是外婆立马喊道:哎呀,快进去,窗户关好,这吹得多冷呀。
周韵又笑了两声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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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逸的病还是没好,医生给他开了五天的针。
外婆明天要回一趟老家,因为要过年了,那里的房子每年都会里里外外打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