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休之弹簧一般,立了起来,眼里满是愤怒和激动。
私探口里的他是邹军,而乡下那位,是个卡车司机,当年就是这个司机开车,撞上了他和母亲坐的那辆黑出租。
这些年来,他让私探一直关注着这个卡车司机,却一无所获,他与邹军从不联系,邹军也没有钱打过去。
但阳休之一直不相信车祸只是个意外。
“还查到什么了?”
私探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阳休之马上坐下。
“他找人查了你。”
“查我?”阳休之很惊讶,这是他未料到的。
“对,你把他的财神送进了监狱,已是打草惊蛇。再加之你放着润土集团不管,却对西山公司有兴趣,让他起疑心也不奇怪。”
“就让他查吧,如果不断他的财路,怎么引蛇出洞。”阳休之说。
“你平时要多加小心。”
“好,女孩那边有消息吗?”阳休之问。
“她很可能就是你找的人。”私探说。
阳休之再一次地睁大了眼睛。
“我查过她的资料了,她与她母亲是1998年到一个小镇的,而她们俩的户口,则是那一年才出现在户籍里的,时间和人物都吻合。”
“她母亲在哪?”阳休之急切地问。
私探沉默了。
“快说,在哪?”
“很遗憾,去世了。”私探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去世了,怎么会?”阳休之一时接受不了。
私探同情地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还得提醒你,公司有他的眼线,建议你暂时不要认那女孩。”
“好,你盯紧他们,一有证据,咱们随时准备报案。”
送走私探后,阳休之在冰凉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宿。
儿时曾经那个待他如母亲一般的人,去世了。
他还没来得及替她报仇,也还没来得及孝敬她。
她怎么就走了!
萧甜悠,她居然就是寒晶!
为什么他那么眼瞎,居然没认出来。
如今伤她那么深,他要如何补救?
第二天,阳休之的办公室。
秘书进来,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董事长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还自带青影?
“我明天出差。”阳休之直接说。
“去哪?要不要我一起去?”秘书问。
“你生病了,回家凉快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