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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我应声回头,却看到了一张俏丽绝伦的脸,一双明艳无比且充满期盼的眸子,淡青色的宫装飞舞,急速消失于屏风之后。虽然只是一瞬间,却似乎看到仪真微微红了脸。我定了定神,连忙告罪:“微臣无意间唐突公主,请公主责罚。”

江原本来一直坐着喝茶,对我们的谈话毫不感兴趣,突然站起来转过屏风,笑道:“凌悦,你怎么故意害我皇妹?”

我瞪他一眼,口中却毕恭毕敬道:“殿下见谅,微臣并非有意亵渎公主容颜。”

仪真也忙道:“皇兄,都是小妹心急,与凌大人无涉。”

江原挑眉道:“怎么没关系?凌悦,你故意漏讲了一幅图,才害我皇妹如此心急。”说着拉我走到那幅极像我笔迹的作品之下,“这一幅是谁的作品,你还没有告诉我皇妹呢。”

我皱眉看了看那幅字,向仪真所站的方向道:“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实在看不出这是谁的作品,并且也不觉得是南越名家之作,因此漏讲了。”

仪真听了良久不语,江原用明显不相信的口气道:“我看你方才讲得头头是道,显然于此道精通得很,怎么偏不认识这幅字?”

我面无表情地回他:“再精通也不能全都认识,我看要知道这幅字的作者,还要请教公主殿下。”

江原反诘道:“我皇妹若是知道,还用急着问你么?”

我冷冰冰看他一眼:“燕王殿下若是不知道,就不要充作内行胡乱起疑了罢。”这次轮到江原瞪我。

仪真轻叹一声,向江原道:“皇兄不要为难凌大人了,小妹心服口服。”又向我道,“我还有另一幅字一直未曾示人,还请凌大人赏鉴。”我无法推辞,只得道声“遵命”,仪真便回头向宫女道:“去将我床头那幅卷轴取来。”

江原又看了看墙上那些字画,略显诧异:“真儿,你不是对我说,这幅字是……”

仪真忙打断他:“那是小妹猜测而已,而且这墙上那一幅——”说到这里略略低头,似乎羞于出口,又催促另一宫女,“去看看,怎么还未取来?”

不多时,宫女拿来一幅卷轴,仪真便命拿给我。我将那卷轴展开看时,着实吃了一惊,只见这幅字几乎与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却的的确确是我的手笔,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连我都忘了曾写过这么一幅字。

江原好奇地凑过来,也吃惊道:“真儿,这是怎么回事?”

仪真不好意思道:“皇兄,这幅才是真品,小妹外面挂的是临摹之作,只是我习练多时,自以为几可乱真,却不想被凌大人看出破绽。”

“我怎么觉得两幅字没有差别,”江原有点不相信地看我,“凌悦,你从哪里看出的?”

我此刻眉头紧锁,只顾盯着那幅字,却没有心思去理江原的问题。若不是我自己擅长临摹,也许连我都无法立刻分辨真假,能写到如此相像的程度,不知道要耗费她多少功夫?对一个素昧蒙面,注定要负她一生的男子,这样倾心相付,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直到仪真也对我说话,我才将目光转向屏风后那个满怀期待的倩影,掩藏起心中思绪,只淡淡发问:“微臣斗胆,敢问公主为何偏爱这幅作品,并且如此用心模仿?”

“本宫……”仪真迟疑一下,还是道,“不怕大人取笑,本宫听闻越凌王颇擅书法,却从不轻易留下墨宝,不由心向往之。年初偶然得到这幅字,一见之下便认定是他真迹,因此格外珍重。”

我冷冷一笑:“古来书画者,于自己作品之上或留题名,或留印章,又或二者兼而有之,长款穷款不一而足。听说越凌王题字从不肯留任何题款,是为空款,却不知是怕沽名钓誉之徒哄抬自己,还是怕世人取笑。”

仪真认真道:“正因如此,我一见此卷轴便认定是他的亲笔,不留题款,我想是他不愿因越凌王的身份而被另眼相看,想获得世人公正的评价罢。”

我一皱眉,继续道:“但也因为不留题款的缘故,模仿伪造者甚众,甚至有随便一写,便当作真迹卖至千金的。鱼龙混杂、真伪难分,见过他真迹的人少之又少,公主又焉知这字不是伪作?你苦心模仿,焉知不是白费心思?”

仪真似乎怔了一下,语气中有一点失望:“如此说来,大人认为这幅字是假的?”

“不,虽然微臣从未见过真品,但以常理猜度,这字是真的。卷轴装裱用的云锦是南越皇宫贡品,民间几乎很难见到,若要制一幅这样的赝品,只这装裱用料就比画卷本身还贵,怕是划不来的。”

仪真忙命宫女将卷轴再拿给她看,仔细审视后,又低叹一回,笑道:“大人所知渊博,真令我获益匪浅。只是我从大人语气中听出,你似乎对本宫习练越凌王笔迹有所成见,大人是南越人,我正想知道他在你们南越人心中究竟印象怎样?”

江原在旁边嗤声一笑,向仪真道:“真儿,我劝你别问,他与越凌王有仇,你问了只会让自己后悔答应婚事。”

仪真十分意外,问我道:“凌大人,我皇兄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他在南越因越凌王而走投无路,不然怎会来投靠我?”江原走回屏风后端起茶盏,又笑盈盈对我道:“凌悦,你恨不得将越凌王杀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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