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饭喝茶,都是两个女孩坐一边,虞松远和林涛一边。现在倒好,非常自然的,柳清清跟林涛扛上了,总是要粘在他身边。而李爽,则很自然地坐在虞松远身边。
“为什么不进旁边的‘玫瑰园’?”林涛不解。“玫瑰园”的档次,比五月红显然是要高多了。
“那是私人大老板的私家茶楼好不好,是大老板们的销金窟,是莫氏物流谈生意的场子。生客,并不是有钱,人家一定会接待的。”李爽说。
他们刚坐下,就听见隔壁呼呼隆隆进来十几个人。动静还挺大,脚故意踩得木地板轰然作响。这时,一个姑娘推着小车进来,摆好茶和点心、小菜。李爽悄声问,“刚才是些什么人,动静闹这么大?”
服务员四周看了一下,很紧张地小声说,“是来吃讲和茶、摆场子的,吃不好就会开打的。”
“现在还兴这一套啊?”
姑娘紧张地说,“你们千万小声一点,可都是猛人哪。‘别动队’躲起来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今天是道上两位大佬在谈事,争夺古阳县坡南街的管辖权哩。”
服务员走后,柳清清说,“你们是外地人,这事当地人都晓得。道上人都流行到茶馆摆场子,今天肯定是坡南街黑帮和f省北部黑帮在掐手腕。”
原来,坡南街位于古阳县城,当年连接鳌江流域和飞云江流域,一直是f省和j省客商南来北往的必经之路。该街当年仅二米多宽,最窄处仅一点五米,最繁华时每天有一两万人经过,是j省南部最著名的商埠。
谁能夺得坡南街的管辖权,无疑就是端上了一个金饭碗。
这几年,坡南街被灰sè别动队的人控制着,ri进斗金,道上人都被他们打趴下、打服了。金瓯公安在今年chun季严打中,把在坡南街为非作歹的别动队的小喽啰,几乎一网打尽,一下逮捕了上百人。
别动队虽然趴下了,坡南街控制权之争,却销烟四起。争夺的最后,就在坡南街本地黑帮和f省北部黑帮之间展开了,双方争得你死我活,难解难分。
“快看楼下。”柳清清紧张地说。
几人向楼下一看,只见街道两头,分别有两大群人,手持砍刀、棍棒等武器,虎视耽耽地对峙着。只要楼上一言不合,一场武装械斗就不可避免。
“jing察不管吗?”林涛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李爽说,“人家不在古阳当地谈,而是选择岙山镇,就是要避开jing察……”
话未说完,只听得哐当一声,隔壁有杯子摔碎的声音传出。很快,轰地一声,门被强力推开,两拨人都气势汹汹走下楼去。杯子摔碎的声音刚传出,楼底下已经开打,两拨人冲到一处,刀劈棍砸,血肉横飞,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
从上往下看,正象张铭说的,流氓打架,二个字,就是砍和杀。
混战也就几分钟,一帮人就坚持不住了。他们且战且走,而另一拨人则也不追赶。“这就完了,坡南帮胜了?”柳清清意犹未尽地说。
话刚说完,一阵jing笛声响起,一群jing察冲了过来。
两帮斗殴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负伤的、被砍死的,躺了一地。救护车来了,象战场上忠实的国际医疗队一样,不时将倒地挣扎的人抬走。
第三十七章 岙山遇袭
李爽和柳清清愤愤不平,“这叫什么事,他们黑帮打架,jing察负责来抢救伤员!”
离开岙山镇,他们顺着山间公路,驱车返回104国道。
这条路也就不足二十公里,远近都是低矮的小山头。左边路旁往下,是一层层的梯田。右边都是高大的树木,或高高的毛竹林。
此时太阳还未落山,两个女孩还在讨论着下午的一场械斗。林涛和虞松远对视一眼,虞松远说,“两位听着,我们遇到麻烦了。一会车一停,都从右边下车,进入树林。不准抬头,不要害怕。”
柳清清以为他说笑呢,“嘻嘻,这里除了两头猪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麻烦……”
话未说完,“砰”地一声巨响,左边车前胎爆了。
虞松远推开车门,人已经下车。林涛则一脚刹住车,关掉发动机,并从副驾驶座上,直接翻下车,一气呵成。就在这时,左侧远处山头上,砰的一枪,子弹打碎玻璃,正打进驾驶舱内。与林涛跳出时间,相差也就半秒。
虞松远拉开后车门,李爽和柳清清已经吓呆了,木偶一般。虞松远先将李爽拖下车,蹲着抱进树林。林涛也将柳清清拖出,先关上两扇车门,然后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