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我从来不进别人的卧室第二天,阮星晚醒的时候,窗外阳光正明媚。她打着哈欠下楼,依稀瞥见院子里坐了一个人,也没仔细看:“许阿姨早。”
“马上十点了,哪里早。”
阮星晚:“……”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坐着石桌前的,压根儿就不是许阿姨,而是正在吃早饭的周辞深。阮星晚愣了愣:“许阿姨呢?”
“出去了。”
阮星晚震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辞深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这倒也是。他再怎么说都是许阿姨的儿子,他在这里,合情合理。等等……他们母子这是和好了?在阮星晚不断变化的眼神中,周辞深收回了视线:“你再发会儿呆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阮星晚这才回过神来,进厨房盛了自己的饭。坐在周辞深对面后,她才发现,周辞深上身穿的那件白衬衣袖口挽起,领口微微敞开,看样子,他昨晚是在这里住了一晚上。许阿姨这里空的房间是还有两三间,但她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住进来了!都不需要一下情绪转换的吗!再次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又在一个桌上吃早饭,阮星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周辞深放下勺子:“看我能饱?”
阮星晚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传来象征性的两声敲门的动静,紧接着,林南提着一个行李箱进来:“周总,你的衣服带来了。”
阮星晚:“?”
这是要长住的意思吗?周辞深嗯了一声:“放那儿吧。”
林南微微颔首,又朝阮星晚点头致意后,才转身离开。阮星晚直接被呛住,好半天才缓过来:“周总……不回南城吗?”
“急什么,你以为收购这里,建度假酒店的事,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
阮星晚闭嘴了。当她没问过。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里,许玥都没有回来,周辞深在院子里处理工作,而阮星晚本来想回房间画设计图的,可她屁股刚动,周辞深就让她倒杯水过来。几次过后,阮星晚有些生气:“周总,我不是你的佣人!”
周辞深头也不抬:“你就是这个态度感谢我的?”
阮星晚:“……周总稍等,我现在就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快到中午的时候,阮星晚终于接到了许玥的电话,经过昨晚的大聚会后,秦阿姨今天又搞了一个只有他们中老年人的出游,拉着一群人去附近景点玩儿去了。要两天一夜才回来。许玥道:“小阮,这两天你们先去外面吃吧,你和小深别吵架。”
阮星晚沉默了许久:“许阿姨,你们……误会解释清楚了吗?”
“差不多吧,小深就是嘴硬心软,你和他……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挂了电话后,阮星晚仰头望着天空,眨了眨眼睛,没有眼泪。如果她有罪的话,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和周辞深独处两天一夜。她回到院子里,有气无力的开口:“周总,我们出去吃吧,许阿姨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周辞深道:“你不是会做饭?”
“……我闻油烟味要吐。”
周辞深敲键盘的手顿了顿,随即合上电脑,起身进了厨房。阮星晚跟进去的时候,见他从桶里抓了一条鱼出来,在水槽里冲了冲,拿起了一旁的菜刀就准备剁下去。阮星晚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周总,你会杀鱼吗?”
“没你的事,出去。”
“不是,我好像听见了它在惨叫……”周辞深不悦:“这鱼又没成精,叫什么。”
阮星晚试探着问:“不如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结婚三年,她就没见周辞深进过一次厨房,让他杀鱼,还不如让他杀了她要来的直接利落。周辞深面无表情的看向她。阮星晚表示OK,退出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她就看到从厨房的上空升起了阵阵黑烟。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里面在用柴火煮饭。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周辞深铁青着一张脸从厨房出来,昂贵的白色衬衣上,沾了许多来历不明的黑色痕迹。阮星晚死死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周辞深冷冷看了她一眼:“坐那儿别动。”
话毕,他转身大步回了房间。阮星晚实在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辞深狼狈的样子。过了十多分钟,周辞深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黑发半干,明显是刚洗了澡。与此同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林南带来了酒店的首席厨师。阮星晚:“……”有钱果然能为所欲为。真是没有人性。等吃上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不过好在早饭吃的晚,阮星晚也不是很饿,但在等待的途中倒是有些昏昏欲睡。在她眼皮不知道第多少次打架的时候,周辞深淡淡出声:“困了就去睡,吃饭我叫你。”
闻言,阮星晚直接清醒了,干笑着摇头:“不用,我又不困了。”
周辞深嗤了声,没理她。饭做好后,厨师识趣的离开了。吃完饭,阮星晚也很识趣的去洗碗,可她刚起身,周辞深就道:“放着,一会儿我……让林南来洗。”
阮星晚十分不耻他这种行为:“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林助理了,我来就行。”
见她不领情,周辞深冷哼了声:“随你。”
阮星晚撇了撇嘴,进了厨房。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洗完碗出来的时候见周辞深在打电话,也没和他说,直接上楼。刚才洗碗的时候,水不小心打湿了衣服。阮星晚从衣柜里拿了一条睡裙,脱了衣服准备换上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打开。周辞深道:“阮……”“……”阮星晚恼羞成怒的抓起床上的枕头砸了过去。周辞深终于关了门。阮星晚迅速套上睡裙,冲了出去:“周总,能不能麻烦你进别人卧室的时候先敲门!”
周辞深倚在旁边的墙上,偏头看她:“我从来不进别人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