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夫人和我说起,谢郎君是极好的性子,而且京城众所周知,谢家男子不纳妾,所以我才眼巴巴央着她替我说和说和。”
“哪里哪里,郑老夫人过谦了,京城谁人不知,郑家是规矩极好的人家。”
两人聊了会,显然双方对彼此都极为满意。这时已然临近下午,寺院的小沙弥走了过来,原来是寺庙那边大师要开始讲经了。
玉珠眼神亮了起来,她知道重头戏来了,相看的下一步就是男女双方一起走一走,聊几句。身后不远有丫鬟婆子跟着,倒也不算损害名声。
“姨母,我陪您去。”她拉着徐氏的手说道。
她这句话倒是让郑老夫人往这边瞧了一眼,她原以为这女娘对谢郎君有情,没想到眼中瞧着只有喜意,主动提出去听讲经,显然是想着不打扰谢郎君和自家孙女。
不过她心眼却是更多,只盯着玉珠笑着道。
“你们年轻的女娘和我们一块听那枯燥无味的经书做什么,都是年轻人,就别拘着。我瞧着,丫鬟仆妇也不用跟了,就让他们年轻人一块玩。”
“谢夫人,你觉着怎么样?”
徐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人家都提出来了,她再刻意带玉珠去听讲经,也不太对。只笑着道。
“是啊!玉珠,你跟着你表哥一起过去吧!这讲经实在枯燥,你都从青州回来一些日子,天天待在院子里,趁今日,正好去走走。“
徐氏发话了,玉珠也只得听徐氏的,虽然她不想打扰谢琛和未来表嫂。
一旁的郑郎君瞥了一眼,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这样的身段和面容,可是那些扬州瘦马都极少达到的,想到这,他心里来了兴致。
这女娘他们家也提前打听过,就是谢夫人徐氏的娘家亲戚,说白了就是一孤女,没想到自家妹妹来相看,她反倒眼巴巴的跟来了。
他在欢场,也见识过一些女子争风吃醋,自然就联想到这方面来。
几人朝徐氏和郑老夫人行了礼,便目送她们去讲经堂那边。
郑家郎君抢先开了口,即是如此,我们便去游船吧!
玉珠自上一次坠湖就不太喜欢游船了,听到这个提议,面色跟着苍白了些。但是她习惯了迁就别人,也不知怎么开口。
划船的船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翁,肤色晒得黝黑,见贵人来,连忙笑笑,拘束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伸手请他们上船。
这次倒是郑郎君抢先上了船,又招呼着他们过去,郑如枝只是笑笑,又看向一旁的谢琛。
“我们先上去吧!”谢琛回避了郑如枝的眼神,只轻声说道。
玉珠盯着那幽暗的湖水,头皮有些发麻,但听到谢琛说的话,她还是准备上船。
一如今日来时,谢琛伸出手,小心的搀扶着她。
抬手时手臂露出一小截,两人肌肤碰到,玉珠只觉得谢琛的肌肤烫得吓人。
谢琛垂着眸子,好似在看地上与船的距离,实际他看着玉珠被他抓住的手。
她肌肤白皙滑腻,他常年练武,手中都是薄茧,他能感觉到她被薄茧划过时的不适,甚至轻轻颤抖。想到这里,他眸色晦暗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