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坑蒙拐骗偷乞,各势力,被数次扫荡,却也有,残余未净。
一中年男子,背着双肩包,凑了过来:“小姐,去花卉世界,从哪走”。
在广东,叫小姐,是大忌讳。
阿婉,听到小姐二字,以为是从民国,穿越过来的。
摇摇头,并不答话。
出门在外,不和陌生人说话。
车站广场,一群男人,舞着牌子,像高音喇叭,喊地名。
牌子上,有的,写着东莞,有的,写着惠州,有的,写着博罗,有的,写着中山,有的写着增城。
有的,举过头顶,有的,挂在脖子上。
一个男子,脸红彤彤的,像喝了酒,手拿东莞牌子,凑过来“:靓女,你到哪里?”。
阿婉,打量打量他:“桥头”。
男子:“上车,马上就走”。
阿婉:“多少钱?”。
男子:“四十”。
阿婉,跟着男子,上巴士,车上除她,还有两个,也像喝过酒的男子,杨叉八痴的坐在座位上,却不见司机,心里,有点紧张起来。
过五分钟,一红衣女子,像她一样,被带上车,心稍微放下一点。
阿婉:“不是说,现在就走吗?司机都没有看到”。
男子:“马上就走,司机在上厕所,马上”。
男子说完,又去拉客。
又过十分钟,司机来,把车点燃,就是不开。
红衣女子:“司机,你走不走啊,等十分钟了呀”。
司机:“等售票员,上来就走,两三分钟”。
五分钟后。
男子回来,带着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上车,大爷肩上,扛着个麻袋,手里提个蛇皮袋。
阿婉心想,已经上车二十分钟,也该走了呀。
哪知,这男子,送大爷上车后,又去广场拉客。
阿婉:“司机,我上车已经二十分钟,你们,到底走不走”。
红衣女子:“不走,就下车了”。
司机:“还没有到点,再等十分钟,不管有没有人,都发车”。
阿婉,没有法,等也等了,就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男子上车,门没有关,男子人在门内,头在门外,对着广场,大声喊:“东莞的,樟木头的,大朗的”。
阿婉,起疑心,问:“司机,你这车,不到桥头?”。
司机:“怎么不到桥头,到桥头”。
车,慢腾腾的走,就是舍不得,离开布吉车站。
又有一男一女,像是夫妻,上车,车离开布吉车站,上路。
大家买完票,司机给每个人,发一小瓶矿泉水,阿婉看那瓶子,有几分可爱,比普通矿泉水瓶,矮一半,却略胖些。
阿婉,足足等半个多小时,也渴了,一口气,喝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