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氏让婢女躲在院子外,向晋王“求救”一事,姜长宁第二天就知道了。
“日久见人心呀。”姜长宁早料到她怀孕后,朴氏和陈怡会不安分,如今果然如她所想,平静如常。
只是没想到,先出招的人是朴氏而非陈怡。
陈怡送了个香囊,又没动静了,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拂翠气得跳脚,“我要去把那个朴氏给撕了。”居然到王爷面前,上王妃的眼药,还好王爷没信。
“你小声点吧,惊扰了王妃,我撕了你。”漱翡瞪她一眼道。
“漱翡,你是那边的?”拂翠不乐意地叉腰问道。
“我是王妃那边的,行了,赶紧让人去请大夫给朴夫人看病,免得延误了朴夫人的病。”
“她死了才好呢。”拂翠不肯去。
“行行行,不劳烦拂翠姑娘,我自己去,成了吧。”漱翡让人去请大夫进府。
朴氏没病,但姜长宁说她有病,还请了大夫来给她看病,那她没病也得有病。
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四碗苦药,连喝三日,喝得朴氏苦不堪言。
“我的病好了。”朴氏实在不想再喝了。
“人常说,久病成医,朴夫人这没病几天呢,就成大夫了,能自诊病情了,真是天赋异禀啊!”漱翡嘲讽地道。
“我自己的身子,我当然知道。”朴氏说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朴夫人还是再多喝几天药,把病赶远些吧,省得三天两头的病,知道的,知道是朴夫人身子骨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府风水不好呢。”
漱翡要磨人,才不肯这么轻易就放过朴氏。
朴氏咬着牙,又喝了两天,这药是越来越苦,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我要见王妃。”
“你是病人,不安分养病,去见王妃,你想做什么?是想把病气传给有孕的王妃吗?你心肠怎么这样歹毒!”漱翡厉声道。
“我”朴氏知道姜长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没想到她使软刀子杀人,杀得这么狠,“漱翡姑娘,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停了这苦药?”
“朴夫人这话说的,不是我要你喝药,是你生病了,得喝药,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喝了。”
闻言,朴氏欲哭无泪,她的病,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吧。
这点朴氏误会姜长宁,姜长宁没想让她长长久久的病下去。
毕竟买黄连、苦参、龙胆草这些药材,也是要花费银子的。
姜长宁有钱归有钱,却不想在朴氏身上花太多银子,给她一个教训就行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装病。
严吟谣知道这事后,抚掌大笑,“我这表嫂,真是个妙人。”
后宅之中,妻妾斗法那是常事。
晋王府这只能算小打小闹,豫王府妻妾那叫一个剑拔弩张。
但凡有爵位要承继的人家,都会给妾室喝避子汤,为得就是不让有庶长子出生,乱了规矩。
赵惜芳头胎生的是女儿,豫王太妃虽感遗憾,但想着先开花后结果,能生女儿就能生儿子,就没停妾室的避子汤。
谁想到腊八节惊驴,致使赵惜芳流了产,以后还生养困难。
嫡孙估计抱不到,豫王太妃作主,停了妾室的避子汤,并跟赵惜芳许诺,“生了孩子,就抱给你养,记在你的名下。”
赵惜芳气得不行,口不择言地道:“我才不养贱种。”
豫王太妃和豫王听这话,脸色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