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会就这么罢手的,她一定还会闹幺蛾子的。”
“隔的这么远,她闹她的,无关痛痒,再说了,你大伯父、大伯母,真能任她闹下去?严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严吟谣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道:“表嫂,你说的对。”
“初嫁从亲,再嫁由身,她管不着你再嫁的事,不过”姜长宁欲言又止。
“表嫂,有话你直说。”严吟谣说道。
“我怕你误会。”
严吟谣笑,“我不会,我知道表嫂都是为我好。”
“吟谣,有你在府里陪着我,我很喜欢,但是你还年轻,那女人为你议亲,虽不怀好意,可守一辈子太苦了。”
“表嫂,我还在守孝呢,等孝期满了再想这事也不迟。”
“我会让你表哥留意合适的人,一定挑个四角俱全的。”
严吟谣笑了笑,“不嫌弃我是寡妇,还带着个女儿的就好。”
“说什么胡话呢,你有什么可被人嫌弃的,守寡又不是你愿意的,谁不想嫁个好男人,白头到老。”姜长宁正颜道。
经姜长宁的开解,严吟谣没再难过。
劝好了严吟谣,姜长宁就回院子看儿子去了,她都没吱声,就婢女给她请安,就让小明知道她回来了。
“啊啊啊”小明扯着嗓子叫唤。
“娘的宝贝,等娘换了衣裳就来抱你啊。”姜长宁边说边进了卧房。
换了衣裳,脱去钗环,姜长宁洗脸净手后,才去陪儿子。
小明穿着小夹衣,在地毯上正打滚玩。
“儿子啊,娘来了。”姜长宁拍着巴掌,满脸慈爱的笑。
五个月的小家伙还不会爬,但会翻身,努力地仰着头,“啦啦!”
姜长宁上前,把儿子抱起来,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娘的宝贝,娘才一个时辰没看到你,就想得要命。”
小明咧开嘴笑,把脸靠在她的脸上,很是依赖亲娘。
一个下午,姜长宁都陪着儿子,到傍晚,晋王回来,告诉她,“第一个染上痘疮的丫鬟没熬过去,死了。”
姜长宁皱眉问道:“尸体怎么处理的?”
“烧了,骨灰让人送回她家里去了,给了十两安葬银子。”
姜长宁见晋王脸色凝重,“她的死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陈氏的一个婢女,曾瞧见她与一个乔装打扮的男子,来往过密,她死了,没法找到那男人了。”
“她家里人知道不知道这个男人呢?”
晋王摇摇头,姜长宁蹙眉问道:“会不会是陈氏的婢女说谎?根本就没这个男人。”
“动了大刑,她没有改口。”晋王确信那婢女说的是真的。
姜长宁想了想道:“春红和那男子来往过密,肯定还有其他人瞧见过他们在一起,拿着春红的画像,在四周到处问一问,虽说是大海捞针,不一定捞的着,但万一捞着了呢?”
晋王笑,“这法子行,那就捞捞看。”
“有枣没枣打三竿。”姜长宁俏皮地笑道。
“家有贤妻,万事无忧。”晋王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