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六爷请安。”
“璐表哥客气了,纪福还不赶紧把你璐大爷搀起来。”
纪福点头,上前就要去搀,庆璐笑呵呵摆了摆手,自己提着衣摆站了起来。
“来,璐表哥这边坐。”
见宇文昌泰指的是自己下首的位置,庆璐不由得心中一喜,嘴上却推脱道,“六爷面前,哪有奴才坐下的份上,奴才站着就好。”
“几日不见你倒是跟我客气上了。”宇文昌泰招手冲他喊道,“来来来,别那么大的规矩,让你坐你就坐。”
“是”
庆璐这才弓着身子走上前,坐在了宇文昌泰下首的椅子上。
“既是你有意来州扬探望凌大人,怎么早些时候不与我们一起呢,难道你还怕我慢待了你不成?”
一面问,宇文昌泰一面斟了一杯酒,端给庆璐,庆璐毕恭毕敬接了过来,嘴上答道,“六爷说笑了,奴才哪里是这个意思呢。奴才不过就是府上听差派的,虽是听贱内说凌姑父病重,但耐不得家务缠身一时也走不脱。”
“后来等到府上闲了空,这才请了老太太,老太太就立马委派了奴才来州扬府探望凌姑父的病,说是让奴才等凌姑父病愈无恙后再回京。”
闻言,宇文昌泰心中不由得一动,笑问道,“这么说,你这趟是不会轻易走了?”
“奴才就是想走,也得等伺候六爷回京了才能走。”
如是说着,庆璐拿着公勺为宇文昌泰盛了一块嫩豆腐,道,“六爷不易过多饮酒,还是吃些豆腐垫垫肚子的好。”
“这些个混脑的玩意还是都让奴才代劳的好。”接着,庆璐便端起身前的酒杯一扬脖子喝了个干净。
“也亏得你还记得。”
拿起勺子刮了半块豆腐塞进嘴里,宇文昌泰心思转了转,眼神瞅了瞅庆璐,庆璐也正嘻呵呵的望着他,谄媚笑道,“奴才什么事都能不上心,唯有六爷的事儿,奴才可不敢松散半点儿。”
“既是璐表哥如此说,现下我正在为一件小事犯难,思来想去也唯有璐表哥是个合适的人选,不知道璐表哥能不能出面帮我这个忙?”
“六爷有事只管吩咐奴才,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把六爷吩咐的事情办妥帖了。”表白了忠心,庆璐也自知自己有多大点能耐,眉头一低,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奴才能力有限,怕六爷交代的事情奴才给办砸了,到时候若是耽搁了六爷的大事就不好了。”
“璐表哥不必担心,我既是选定了你,就相信你有能力,有手腕处理好此事,至于事情办好办坏,到那时再说也不迟。”
淡淡一笑,宇文昌泰接着怂恿道,“现在事儿还没提,璐表哥就开始打退堂鼓,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