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方的身份,不简单。”谢林夙离开了窗边,重新坐回椅榻上,“雁儿,关于那对儿双生兄弟,无论查出什么事情,先过来禀报。”
“遵命!”
谢林夙朝着窗外的方向瞥了一眼,思索片刻,动作十分迅速的从椅榻上起身,急匆匆的离开了茶楼。
凌君武对于城中的一切都颇有兴致,拉着自家兄长到处逛个不停,当然,对于身后算得上是明目张胆跟踪的谢林夙,并没有多加理会。
一直到临近傍晚,谢林夙看着三人进了一间客栈,直到晚饭时间过后都没有离开,看来是准备在这里留宿了。
“或许晚上再过来一趟,会更方便。”谢林夙随意扫视了四周一眼,这个时间吃饭的人比较多,大多是从外地到达这里的商旅以及行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离开了客栈。
半夜,月朗星稀,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一个黑影熟练的打开了窗户,手脚利落的翻进了客栈的某个房间里,一串动作从头到尾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谢林夙的眼睛似乎完全不受黑暗的阻碍,直接走到床边压了上去,在床上的人醒来反抗之前,直接把人制住了。
“谁?”
声音与教主的也不一样,谢林夙思绪翻转,同时手中的动作也没有耽误一分半点儿,扣住身下之人的双手,拉到头顶按在了床头。
“你叫什么名字?”谢林夙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显得低沉,按压着对方的手腕的那只手握的更紧了一些,心中又多了几分疑惑:此人没有内力,并且手腕之处给自己的手感有些软绵,不像练武之人。
“阿临。”下方的人回答。
“这是你的名字?”谢林夙把盖在对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
“是的。”
谢林夙用另一只手摸索到被自己压在身下,这个名叫阿临之人的双手上,仔仔细细地揉捏了一遍:“你与那对双生兄弟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他们的下人。”
“下人?”谢林夙把手放在阿临的额头上,“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依我看,你这个人的身体,养的可比那些富家公子更加细皮嫩肉。”虽然教主那样一个练武之人,他的身体与你相比,也不逞多让就是了。
阿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扎了一下。
“阿临并不是你的真名吧!”谢林夙的手已经移到了阿临耳后,在耳朵上以及附近摸了好几遍,沿着脸侧摸到下巴,一点点往下,挪到脖子上,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较长。
“你……在干什么?”阿临觉得自己能猜出对方的意图,但是这种堪称挑逗,并且情意缠绵的动作,实在是让他无法不想歪。
谢林夙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又坚定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扯开里衣,手指缓缓在胸膛上滑动。
“竟然……”不是易容?谢林夙松开对阿临的钳制,迟疑了一瞬之后从床上下来,眼神复杂的盯着床上的人,在黑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只见对方从床上坐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难道他不是教主?不过也绝对不是一个什么普通的“下人”,半夜里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叫喊一声,冷静的样子简直是……已经非常肯定的确定,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
“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阿临”盯着大开的窗户,看着谢林夙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感受着夜晚的微风,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前,双臂交叠,弯腰趴在窗框上。
“副教主,我真的很奇怪,你到底是如何一眼认出我的?”幽幽的低笑声在黑暗里飘散,“阿夙,你刚才占便宜似乎占的挺顺手的。”
不过,自己若非遇上那两个人,现在恐怕已经葬身大海,连尸体都被鱼虾吃了个干干净净吧!毕竟当初从五心亭的悬崖上跳下大海,他可没奢望自己能活下来。
“不过,那两个人真是双生子?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谢林夙思索着。
无所顾忌的使用前任教主传入自己体内的内力,全身经脉被摧毁,当时那种情况,已经是到了绝路,掉入海水之后,意识几乎完全失去。
再次醒来之后,萧言赦脑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忍受着全身的疼痛,观察着自己身处的房间,捂着脑袋呻’吟一声,这种略微晃悠头晕的感觉:“自己还在海上?是谁救了我?“
萧言赦爬起来,晃悠着走到了船头,一手扶着门框,抬头便看到了让人惊讶的一幕。
两个容貌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双生子,只是其中一人把另一人推到船头的栏杆上,双手抓在一根横木之上,把人圈在怀中,欺身吻了上去。
“君武打算接下来去哪里?”一吻结束,被推在栏杆上的那人淡淡的笑着问道。
“既然再次来到人界,自然是与哥哥好好游赏一番。”被称为“君武”的人转过身,看着萧言赦,“你醒了?”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萧言赦。”
只见这人后退靠在栏杆上,与兄长并肩而立,身后的海水掀起大浪,朝着船头打了过来,不过却被看不见的东西挡住。